他自是知道她的心思。
再说了,男人之间的较量,各凭本事,不需要太多外援。若非燕绥正巧经过重音,他也不会给他传信。
“那就好。”
苏浅璎松了口气。
两人不再说话,彼此相拥着到了驿馆。
燕绥瞅着他们手拉手一副甜蜜恩爱的样子就忍不住翻白眼。
这大庭广众的,至于么?
他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
宁晔一路穿花拂柳来到舜英的院子,她已褪去之前的痛哭流涕,神色一如既往的慵懒魅惑。见到他,扬眉笑了。
“果然还是她比我有面子。”
宁晔神色淡淡。
“皇姐找我有何要事?”
舜英知晓他心中对自己有芥蒂,也不在意,开门见山的说道:“她中的是血砂吧?”
不等宁晔回答,她又继续道:“天底下能让墨玄都束手无策的又最惧烈火的毒,也只有血砂了。”
宁晔只道:“如果皇姐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那么,臣弟就先告辞了。”
他转身欲走。
“你就不想知道,玉初准备用什么方法为她解毒么?”
舜英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宁晔止住了脚步,不过一刹,他又继续向前走。
“晔儿。”
舜英无奈一声轻唤。
宁晔停在门口,未回头。
“那日我说过的话若皇姐记不住,那么臣弟不介意换一种方式。”
这是威胁。
舜英轻叹一声。
“你用不着对我如此防备。”她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你可以选择另一种方法留住她。”
“臣弟的私事,不劳皇姐费心。”他道:“还请皇姐以天下苍生为念,将定魂珠交出来。”
舜英嗤笑一声。
“燕家的人,什么时候那么虚怀若谷了?”她眼神里闪过鄙夷阴暗的光,刹那间又沉寂消失。
“晔儿。”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迷,像是第一个跌入谷底的梦,梦里有靡靡之音,令人沉醉…又慢慢堕落。
“你还记得,曾问过我,可否对少泽有半分的真心?”
宁晔目光幽幽如夜。
“记得,当时皇姐说。若我何时真正品味出来醉情丝的滋味,就知晓答案了。”
“那么,现在,你可懂了?”
舜英看着他,眼神竟有苦涩和落寞。
宁晔回头看着她。
“从前觉得艰涩难以入腹,后来觉得苦不堪言,再后来苦中带甜,甜中有涩。艰涩、苦闷、甘甜。”
“艰涩是因为彷徨的懵懂。苦闷是寂寞的思念。甘甜是得到的欣喜。甜中有涩,是擦肩而过的怅然若失。”
“皇姐,这就是你这些年的心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