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第一次老二被咬,还是被喜欢的对象咬,感觉怎样?不要反问我,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我当时一样大失水准,完全没挡头,才在这里偷偷问的。
虽然我爱人也是第一次,技术烂含不深还老用牙磕我,但凭他边给我服务边拿眼偷瞄我的视觉刺激,我家二弟还是给足面子的射满他的嘴,我的心境还是知足常乐的开遍繁花。
指间的发丝一下子全被抽了走,我半瞇着眼看他含着我的精液奔进浴室,男人高潮后总是特别脆弱,直到他漱好口坐回床沿来,我的脑筋还在罢工。
「很舒服?」他问,手拿着毛巾给我擦脸。
我痴痴看着他,看他给我擦完脸继续擦前胸擦双手,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真有那么舒服?」他眼里不无羡慕:「瞧你,好像连骨头都酥了。」
我懒得比手语,就是笑,用完全不设防的傻笑告诉他,我现在觉得好幸福。
他也不再问,一根根搓过我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后放下我的手又站起来,打算再进浴室去。
窗上装着两层窗帘,能杜绝光线的那层束在两旁,只有第一层橘色窗帘互拢着,穿透其中的暖光映在他的肩背上将那身恰如其份的肌理烘托得无比诱人,简直引人犯罪。
我跪起来拉住他手肘,他回头疑问的挑起一道眉,我挪动膝盖靠到他背后揽住他脖子,以行动暗示他揹我。
他侧着脸笑笑说了几个字,我看不清,他说完又伸手捏捏我鼻子再抓紧我垂在他胸前的右手,真的半背半拖的将我运进了浴室。
从我的胸膛紧贴他的背脊那一秒开始,我的心就听见他的心在唱歌,每一个传自他的振动无论是轻是重,我都能译出他的歌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洗好澡我拦住他不让他出去,站在莲蓬头底下我将他压在壁砖上吻了又吻,很有自信的问出这一句。
他可是从很早以前就宠着我,看我撒娇还会脸红,我就不信那时的他对我当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水幕干扰的关係,一脸笑意的他就是不回我的话,一双眼要闭不闭的任我亲吻,也任我问了三次。
但凡招降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他用温柔但消极的姿态拒绝画押,我也投桃报李的以软性但有效的手段,逼他用身体说实话。
跪下来以手指扶起他刚洗过的阴茎,我想着他给我咬的画面克服反感,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我张大嘴,第一口就含到嘴唇碰到耻毛的深度,惹得他几下粗喘,乱了呼吸,隐隐绷出腹肌往昔分据六国的规模。
我一边吞吐阴茎,一边以另一手从他的腹肌往胯间滑,肚脐、阴茎,阴囊,阴核,阴道……每滑过一处,我就斜起眼用眼神告诉他:我很满意,我很喜欢。
大概我斜着眼给他献媚的模样还不赖,待我将食指探进阴道,配合嘴里的进退浅抽深插,没几回合就逼得他揪紧我头发前后地摆胯,在我嘴里寻求即将射精的销魂感受。
虽然以往的经验回回都隔着套子,我还是多少体会得到男人偏爱被温暖肉体包住射精的快感有多极致。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射精在即,阴茎已经开始微弱的抽抽跳跳,我还是没有避开他继续给他咬,直到咬出他的精液、直到他的小老二整个软回原状,我才吐出他站起身,走到洗手檯打开水龙头掬水漱口。
(二十二)
一双有力但温柔的手臂由后缠绕上我的胸腹,将躯体整个前面由上往下的全都摸过一通,然后停在我那根那袋上轻揉慢搓的,就此留连不去。
我抹掉脸上的水珠转头去看他,他的神情很放松,带着笑,随之贴上我后背的胸膛犹如一堵火墙,把我的情慾再度挑成足以燎原的熊熊烈火。
有心讨好一个人,为他做什么都会进步神速。这才第二次,范源进已经抓到眉角,我在他手里变成一根炙手可热的硬杵,当我再次射出的时候爽得腿都半软了,整个人放心仰入他怀中,任他恣意地吻遍我整张脸,爱怜的抚慰我逐渐软下的性器。
你到底是爱我这个人,还是我这根?有了实质上的性接触后,没多久我就发现我爱人对我下半身这副沉甸甸的宝贝爱不释手得过火,有时他正给我手活或口活,我会故意用这句话来调侃他,他一开始也会害羞,不肯正面回应我,次数多了,他也开始诚实以对,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我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喜欢你跟喜欢你这根,根本不衝突。
从现存的土着部落来观察人类的原始本性,那肯定是最准的;多数部落都有将阳具雕塑成几百倍甚至千倍大、当成专管繁衍与征服性质的伟大神祇膜顶而拜的习俗,这种崇拜强者、潜意识希望自己也能变成强者或是拥有强者的情结,充分地体现在我爱人上床之后的表现,只是他不自觉,我也不想更进一步的点破而已。
求而不得(註),是人生八苦之一。好不容易我求得了他携手共渡馀生,那还不准他也求得了我的大宝贝吗?既然他喜欢吃形补形,那我就辛苦一点,平时多吃些壮阳食品尽量的满足他吧。所谓<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当人丈夫的若连闺房之乐都无法满足自己的妻子,那还称得上是男人嘛。
(註--〈涅槃经十二〉:「八相为苦,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盛阴苦。」)
每对恋人初初在一起,难免会有黏tt的蜜月期,我跟范源进也不例外。毕竟都是身体健康、欲求正常的男人嘛,没有每天偷时间抱住彼此进里间滚滚床亲热个两回,那才是不正常。
办公室里间覆盖傢俱的防尘布,自从那周六被我塞进床底下之后,就此一段很长的时间再也不见天日。四季用的薄床包、厚床罩一套接着一套,由我爱人上班中途外出陆陆续续躲躲藏藏的带回来,每天弄脏的也都由他剥下送洗再领回。我是他口中的好命少爷,连学着铺床几次都拉不顺铺不平,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将我的银行卡献给我爱人,很没路用的只负责出钱买里间用得到还用得飞快的那些民生消耗品了。
身心安定后,我看什么都顺眼,公事上也能客观的做决定,两条生產线先后的汰旧换新,人事上的三阶段缩减人力,银行方面的贷款还款……在在都进行得很顺利。
就连我父亲难得来视察一回,招待他去五星级大饭店用餐时他对我提起在日本遇险那件事的调查结果,说垣内是设计我的当下又遇顾守该处招待会所的同帮兄弟趁机黑吃黑,还好跟他真正要好的那个带着手下及时来救,我与范源进才得良机逃出生天……等等云云的时候,我已经心情好到能一笑置之,将父亲立意讨回公道的事当成他的事,差点死在日本这事就此在我生命中揭过,完全是他乡异地常见的江湖故事一件,不再与我有关。
跟范源进刚在一起的那半年,是我爱情事业两得意的登峰期。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我当年的丰功伟业,我还会笑得像个打过胜仗的退役老将,常被我爱人敲头骂臭屁。
不过,两个来自不同家庭、成长背景也有差距的大男人渡过磨合期的辛酸血泪,应该比一男一女共组家庭的多很多。我跟他第一次意见相左,吵得几乎要分手的原因,在于我对他的后庭花,起了覬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