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放下平板,头靠在沙发上,疲累地按了按眉心。
“可以。”
听到这话队员们高兴得就差跳起来掀房顶了。
苏温尔唇角也绽开笑意,又在下一秒凝滞了。
“带家属你们有意见吗?”
“…”
等到其他人散了,江慕歌靠墙站着,看他的眼神颇为复杂。
“兄弟,苏温尔说去滑雪,为了让那群小屁孩放松是一个原因,还有什么心思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他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有幸跟这俩人去滑雪场玩过一次,这俩不愧是打小一起在北方长大的,滑雪场上那叫一个如鱼得水,配合得紧密无间。
“知道又怎样?”许箴言漫不经心地回。
“江慕歌,我觉得我这个当事人比你清楚,什么叫过去,什么叫现在。”
“现在我结婚了,我有妻子,你知道结婚代表什么吗?两个字,责任。”
江慕歌默了半晌,想起苏温尔离开时落寞的眼神,心里多有不忍。
“可人家苏温尔追你追到c城,愿意屈尊降贵来你俱乐部当经理,你就不能顾及这些,别故意惹她难受吗?”
“我让她来的吗?要把她留下的是你们。”他勾唇,回怼得毫不留情。
“而且我从没想过让她难受,只是程安好他们学校还没开学,我怕她一个人在家闷坏了。”
江慕歌这次是真的无话可说。
出发前一天跟她提起这件事时,她正戴着一副金属框架的眼睛窝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准备开学上课的课件。
她近视不重,出门很少会戴眼镜,偶尔办公时戴上,愈发像个学生,又乖又静。
她表情有些懵,愣愣地看着他,把他逗笑了。
“怎么?不想去吗?”
她缓缓摇头。
“不是,是我不会滑雪,还有,我在想滑雪要准备什么。”
他轻笑。
“没事,我教你。”
“我们俱乐部的经理已经租好了民宿,那里什么都不缺。”
她点头,镜片之下,在听到他提及的另一个人时,眸光黯了一寸。
今天许箴言晚上十点就回来了,洗完澡,披着浴袍,倒了一杯水,靠在餐厅的操作台边上静静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