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石盐用完了,水依依也不担心,只因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附近有一个如同死海般存在的湖泊,距离这里并不远,昨天她就已经拜托了阿古叔家的老二,从那里打了足足一水缸,咸到发苦的湖水回来。
趁着离做饭还有点时间,赶紧打了一桶咸水进屋里,倒进早早被洗涮的十分干净的石锅里,用猛火烧煮着,等水被煮干了,那细细的盐巴不就出来了嘛。
回到屋外,打开腌酸菜的水缸盖子,水依依捏着鼻子,伸出手快速从缸里捞起一整棵的酸菜,亏的她不是普通的部落人,要不然单腌制好的酸菜份量,足以把她给压趴在地上。
把石板用水给冲洗干净,抄起一旁早早准备好的石刀,快速在巨大的酸菜上面切下一段,瞧那份量足有好几斤,足够今天炖肉的了。
吸,吸“喂喂,闻到没?”
比较靠近阿木家的那些前来学习打磨新式农具的家伙,闻到了酸菜那股特有的酸臭味。
便将目光朝着味道的出处移了过去,正好看到水依依手里拿着酸菜清洗着,不由好奇的打听起来。
心思活络的,二话不说朝着阿古婶凑近,舔着脸问了起来。
现在部落里谁不知道,阿木家跟阿古家的关系有多好,瞧瞧,连新式农具都是先教给了他家,更别说那些趁手的碗啊,夹菜十分方便的筷子,喝汤不烫手的勺子之类的。
“这么大的味道,谁闻不到啊!嘿嘿,阿古媳妇你给咱说说呗,那坨臭不拉几的玩意到底是啥?为啥阿木媳妇不给扔掉,还用清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的?”
酸菜,阿古婶已经尝过好几回了,家里也有不少呢!只不过她的厨艺太差,煮出来的味道,根本无法跟舍得用料的水依依煮出来的相提并论,搞的家里几个嘴刁的大小老爷们,议见大了去了。
把木柄稳稳的装上打磨好的石锄上,阿古婶一脸笑意的说“那个啊!别看味道闻着挺臭的,但做起菜了,真心好吃的不行,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有幸尝过阿木媳妇用那玩意做出的一道菜,整天都掂记着呢!”
啥?就那臭的跟坨屎似的玩意,能做菜?味道还很好吃?蒙傻子吧!
虽然现场有很多人,都对阿古婶这话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想到水依依能把部落里人见人嫌的痒痒茎,煮出从未来出现过的美味汤羹,目光不由的火热了起来。
既然痒痒茎,部落首领,巫,都肯拿出一部份,切好分家到户,然后他们按照阿木媳妇教的法子,煮着吃了一顿美味的肉汤。
那么这个新出现的菜呢?会不会、、、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脑子里只有吃的众人,看向忙碌着做饭的水依依目光,就显的更加火热异常。
眼看午饭就要开始了,主持了一个上午洗刀礼的巫,一结束了这个常规活动仪式后,立马火烧屁股般,拄着他那根历史悠久的骨杖,如同一阵风般的跑回住所。
也不歇口气,直接把屋前放着的一个巨大石缸盖给打开,目露凶光的盯着缸里的一条碗口粗,蛇形似的鱼:黄蟮。
黄蟮,一种喜欢打洞,以肉为食性情凶猛的鱼类,后世的那些黄蟮已经进化了,体长最多可达1米,体重十来斤的已经算是顶天的了。
但原始世界的黄蟮至少能长到四米,体重高达数十斤堪至上百斤重,游走的速度也不是后世能相拼并论的,一般的部落人别说想捉它们回去打打牙祭了,不被反吃掉算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龙游浅滩遭虾戏,这是被捉的黄蟮老爷此时的心情,若不是他一个大意,没事爬上岸透透气,顺便打点附近的猎物填填肚子,也不至于被两条腿中的战斗机给逮到,
还被困在这个小小的一方天地,搞的他整个身体不得不跟蛇一样盘旋起来,想想都觉的不爽。
一道亮光终于照射了进来,被困住的黄蟮,以为脱困的机会来了,那想到一抬头,便看到一张画满了色彩斑斓图纹,满是折子的老脸。
该死的老家伙,识相的赶紧把黄爷给放了,要不然老子非咬你一块肉出来尝尝不可,黄爷愤怒的嚷嚷着。
当然,它可不是只会在嘴上嚷嚷而已,而是真的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朝着巫那张折子脸扑了过去。
只可惜它遇上的是巫,都还没碰到老家伙垂落的胡子,便被一股无形的屏障给挡了回去,重重的砸落在石缸里,嘭。
“哼,饿了几天了,还这么有劲,嗯,趁着还有肉,赶紧下锅吧。”
下锅?握草,老头,你不带你这么逗黄爷的,赶紧的放了爷,要不然,要不然、、
黄蟮都不道该接下来该怎么说了,眼前的老头别看一阵风都能给吹倒,但这货比起两条腿中的战斗机,还要恐怖,不打你不骂你,照样能让你生不如死,例如它这几天苦逼的遭遇。
啊,快放了老子,呜,俺求您啦!俺不能死啊!俺家里还有婆娘娃儿要照顾的,俺要是挂了,家里的婆娘肯定跟佬走,娃也是其他鱼的菜啊。
被巫那只如同老树杆似的爪子,给稳稳抓住尾巴拖着,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前行的黄蟮大爷,腹部四只未曾退化的爪子,拼了老命的扒拉着地面的小石块,想延缓前进的速度,快速的把自个的老底向老头摊牌,让他老人家发发慈悲,把它当成屁给放了。
拿着木铲站在屋前新架起的土灶上炖肉的水依依,远远的看见这一幕,眼珠子没差点给瞪出来:我的乖乖,这老头挺生猛的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