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这才拨着号码盘。
不多时,电话被接通。
“喂?”她小心翼翼问了一声。
男人沙哑的嗓音传了出来,略有些不耐烦:“不是说没事别主动联络我。”
女人捂紧了电话听筒:“今天……今天有警察来找我了。”
那边顿了一下。
“你怎么说的?”
女人定了定神:“照你教我的那么说的,应该……应该查不到我身上吧。”
“除了问你问题,还做别的了吗?”
“没……别的什么也没做,就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例行询问而已。”男人说着,就预备挂电话了,女人却又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那个……莫莫什么时候可以……”
男人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等着吧!再买一批原材料给我,海水要用完了。”
女人只得唯唯诺诺:“好……好。”
她话音未落,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声。
女人把电话听筒挂了回去,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
***
回到办公室,宋余杭摘了配枪放在桌上,这才松懈了下来,活动着筋骨,又去饮水机上接了一杯热水泡茶喝。
林厌在刑侦混着,脚翘起来放在桌上,手里拿了一袋不知道谁进贡的薯片吃着:“你怎么知道那个人还会继续去买γ-丁内酯?”
“猜的。”宋余杭端着杯子往回来走:“不是你说这种原料无法久放吗,再看他那账簿,分明是两个多月买一次,算算时间,也该用完了。”
林厌啧了一声:“老奸巨猾。”
“你呢,今天有什么收获?”宋余杭倒也不生气,靠在桌子上看她。
林厌扔了一本笔录过来,她还未说话,方辛已经开口接上了:“老样子,没什么收获,再这么下去,江城市的医生群体都要被我们翻个底朝天了。”
宋余杭笑:“辛苦了。”
方辛又转过头去跟其他同事闲话家常:“不过今天去了一户人家,还是那个家属院,老太太一个人住好惨的,早些年死了丈夫,一直没有改嫁,独自拉扯患病的儿子长大,我们还现场凑了些零钱给她……”
这厢聊着天,林厌的手机响了,宋余杭的耳朵竖了起来。
“喂,最近在忙什么,过几天中秋节,我妈说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回来吃个饭,一家人团圆一下。”
林厌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吃什么呀,忙着呢,没空。”
“还是那个“白鲸”的案子?”
“哟,连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