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来一句:“那又如何?”他原本,就不是为了救她。
言而无信,见死不救了,那又如何?
池鱼:淦!这是什么渣男发言!
池鱼眉头皱起,
感觉这事只能到此为止,临殷口中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
那头,秦年年也在他冷漠的态度中彻底死了心,说到底,她本来就和临殷没有任何关系,就连玉佩也是捡的池鱼的。
可她决不放弃苟延残喘的机会。
“你就算杀了我,暗杀令也不会被撤除,只有我可以。”她脸上的血与泪糊成一片,看着像鬼,为了活命,毫无尊严地趴跪在地上,“池鱼、池鱼你放了我,我就去把暗杀令撤除,这样对你我都好啊!”
池鱼瞅着她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模样。
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那一下的心房抽搐,与她本人的意愿无关。
池鱼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区别开,那应该是来自身体,来自“原身”残留的情绪。
想来她与她的身体融合,多多少少会残留一些她给予的影响,当初初见时对爹娘的亲昵也是如此。
池鱼想到爹娘,和那个被她“抢走”了爹妈的作精,举起【天忍】的同时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年年的眼皮在抽搐,却不敢不答:“你说。”
“我知道我坏,我跋扈嚣张不可一世,可我自认从未伤过你,把你当姐姐一般的看待,你为什么要害我?”这句话,是替原身问的。
秦年年的表情凝固在那,仿佛从未想过池鱼竟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手扶着弯曲的膝盖问:“我若此刻同你道歉,说我错了,你会原谅我吗?”
池鱼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至少我不会骗你。”
秦年年便笑了,收敛了惊慌和恐惧,是她熟悉的,看虫子一般的不屑于冷漠。
“你若不是胎投的好,落在城主夫人的肚子里,就凭你,也配将我看做姐姐,也配染指临故渊?你就是个废……”
【天忍】的剑锋无比锋利,仿佛破开一层纸一般,轻易刺穿了秦年年的胸膛与心脏,将她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死死盯着池鱼,眼球暴起,遍布血丝。
池鱼想,早知道她不问就好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白挨了一场骂。
但心不疼了,
大概是彻底失望,也便没什么可疼的了吧。
……
临殷看着持刀在原地发呆的池鱼:“你闹这么一出,是想从我这听一个当年杀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