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一觉睡到了六点,接到电话的七清还是懵逼的,他缩在蓝色的被子里,一脸茫然地在旁边的柜子上摸索到了叫个不停的手机。
手机的型号和外壳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在细节上又一次找到和上一个背景关联的痕迹。
“喂……?”
他迷迷糊糊问起,被子下的腿往旁边踢了踢,谁知道电话一接通,里面飞快传出来一声喊叫:“七清!!你怎么还没来学校,今天有一大节晚课你忘啦?”
这是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女声,七清耳朵被震得生疼,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备注名字,居然是宋宝真。
“什么?我马上到。”
来不及想其他的,飞速赶去上课已经成了每个人的下意识反应,等到七清收拾好顺着跟着世界背景传到脑中的记忆赶路去上课后,开课铃声早就响过了。
七清有些尴尬地当着班上所有人的面走进教室,坐到了消息里据说是宋宝真帮他占的座位上。
宋宝真还是记忆里那副活泼开朗的模样,见他因为奔跑两颊发红,还拍拍他的肩膀,从旁边递过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她身后坐着的俊朗男生狠狠翻了个白眼。
“大少爷又睡过头了?昨晚和谁玩了通宵?”一句分明是关心的话在他嘴里变了味,出了名的和七清不对付的宋淮手里转着笔,无视妹妹宋宝真的挤眉弄眼,在对方长叹一声的表现下,狠狠瞪了瞪宋宝真。
他是一贯的刺头,身边一堆包括他又是出了名的富家子弟,台上的教授也当看不见这几个人正当光明的课上交锋,只是看了眼台下的人就笑眯眯地继续念着ppt。
之前在酒吧包厢那里就见识过宋淮的嘴毒,七清早就有所准备,自然完全不理他,而是看向台上的教授,愣了一下。
“有名的天才,纪大教授,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我们系来了。”宋宝真凑到他旁边说,“厉害吧,据说是年纪轻轻就评了职称呢,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换了他当老师。”
“不过说真的,高智商帅哥……”她突然捂着通红的脸,“今年的年度最佳教授绝对是他!”
被无视了的宋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家的亲妹妹还在七清面前介绍起其他人,甚至还犯起花痴,要不是他知道宋宝真就是这样的性格,还真要以为宋宝真今天就是和七清一起故意给他找不痛快的。
宋淮在台上的纪教授身上打量了几下,嗤了一声,又是一个精英龟毛男。
这一节大课上得够久,中间几次休息时间七清都被宋宝真拉着说话,把他直念得满脑子都是这个帅哥那个帅哥。等到大课结束,顶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宋宝真站在教室门口,语毕,心满意足地提起了闻生钰来:“七清哥,听说闻哥这几天进了新的项目组,一直很忙啊,那你和谁去参加聚会?”
她不是说“那他到时候有时间和你一起去参加聚会吗”,而是问的七清到时候是和谁一起去参加,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但七清极少与人交
际,心里也对闻生钰的恋人或者情人关系没有实感,闻言只是慢了一拍,随后才敷衍道:“到时候看吧。”()
聚会是一群狐朋狗友定期组织的活动而已,什么内涵都没有,就只是顾着玩儿,里面什么都有,照七清看来,更像是这群富家子弟们的相亲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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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后抄着牛仔裤口袋的宋淮脸色更臭了,“你不怕谢开知道?”
心知这时候这些人还以为自己和谢开是订婚关系,七清根据背景中的解除婚约的合约也不好多说,只是比较生硬地说:“这和谢开没关系。”
和他未婚夫都没关系?!宋淮再一次被哽到,也是,谁都管不到七清,不然他怎么会有未婚夫还正当光明的交男朋友,也不知道谢开心里怎么想的,这都不生气。
不过说起谢开,宋淮眼底幽暗,自己和他连可比性都没有,又是以什么立场提及他。
他臭着脸闷着也不说话,宋宝真见了只能再次叹气,把自家哥哥手里的书抢到手里,再看了眼天色,“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七清哥应该是走路来的吧?”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最近新闻上可不平静啊,小心点比较好。”她伸手用手臂怼了下宋淮的腰,“干脆让宋淮哥送你吧,我自己先开车回去。”
宋淮眼神看向宋宝真,狭长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丝威胁,他本身就有一种锋芒毕露的气势,此时竟然有种凶恶的感觉在里面。
但宋宝真完全不怵他,在听到七清的应声后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大大笑容。
七清正纳闷着自己一个男生从女生嘴里听到这句话,就想到更新过后的世界背景,差点没当场变脸,嘴里含含糊糊地顺势就应了。
这下僵硬的人轮到了宋淮。
看着他一手拿着书本,气势汹汹地走在自己身边的样子,七清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下那个跟踪狂大概不会轻易出现了。
尽管已经九点多了,但因为身处校园内,周围还特别热闹,甚至学校外面的大学商业街也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点也没有受到最近接二连三的杀人案的影响。
七清身边有了个一脸凶恶的人,尽管宋淮只高了他半个头,他仍然舒心许多,态度上也就更加软和。他和宋淮以及宋宝真待在一起时一直都像是隔着什么,态度也不咸不淡,只负责回答,宋淮早就烦他这样很久了。
两个人一路沉默不语地穿过最热闹的地方,中间经过一条小巷时,身后猛地闪过一束白色的灯光,七清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停下了脚步朝后一看,两个女生搭着肩膀站在不远的地方比划着姿势,身前是一个戴着帽子的高大男人,正举着手机给她们拍着照片。
宋淮也看了过去,不感兴趣地回过头,语气莫名:“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在害怕?”
七清嘴硬:“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