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萌却再一次离开了他。
再一次选择了阮君蘅。
这一次的离开,让他感到了些许烦躁。
唐萌开始离家出走,开始报考联邦军事学院机甲系,开始做出了一系列离经叛道的事情。
都是为了一开始他说的那些话。
可唐萌和阮君蘅越走越近,却让他感到了极度的不适。
就像当初的那只猫亲昵地蹭着关茯苓的手,当关茯苓呼唤它的名字时,那只猫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温顺地走向关茯苓。
可明明是他取的名字。
明明是他的相亲对象。
“看来伯母更喜欢我呢,就不劳烦你了。”
“任朝北,这是我的家事,请你不要掺和。”
唐萌再一次离开了他,他内心的烦躁不安似乎要溢出来,挣脱理智的躯壳。
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任朝北都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有些时候,他会突然无法自控地做出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
他好像无法拥有压制这种破坏欲的理智。
直到唐萌回过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好好谈一谈?”
那些沸腾的情绪忽然间就冷却了下来。
其实仔细回想,除了易感期之外的日子里,他绝大部分的情况下的情绪都少到近乎于无,这些年来,很少有人能如此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可唐萌却是个例外。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已经数次被对方调动起了千丝万缕的情绪。
他来到了和唐萌第一次约会的餐厅。
出门前,第一次认真看了一下衣帽间的衣物。
那天是一个晴天。
像猫一样的oga来到了他的面前。
对他说,“在爱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们要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只有这样真心对待他人,才有可能得到他人的爱。”
时隔多年,他终于再次回想起了当年看到关茯苓笔记上那行字的感觉。
恶心。
难以言语的恶心。
这段时间他对唐萌的兴趣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浇灭了。
“任朝北,你处理事物的手段只剩下丢弃这一种吗?”
“她和你说了什么?”
“你说我不会正确地爱人?”
“那就让我看看……你口中正确的爱,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