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气氛有一瞬僵冷。
“缱、缱?”
怀晔忽然开口,端的是询问语气。
易绻一惊,没想到他这座惜字如金的冰山率先破冰。这回是真的咳嗽出声,赶紧喝水遮掩。
“是啊,这是她的小名。”
易母和颜悦色地对女婿说。
“她没告诉你吗?”
话音刚落,易绻就感受到男人沉稳逼仄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易父的眼神转了一圈,假装去厨房看菜,让他们俩多交流交流。
易母也跟着离开了一会会。
满桌佳肴,貌合神离的一对璧人。
易绻紧了紧手帕,小声让怀晔伸手。
男人依言照做。
他的手掌温凉宽厚,她在他的掌心写下“缱”字。
指尖轻点,像是猫咪在挠。
猫咪有自己的脾气,写到一半又不写了。
易绻心想,怀晔是外国人,她写这么复杂的字他肯定看不懂。
于是她换成写“浅”字,又在他的掌心描了一会。
“读音是一样的,缱缱,浅浅。”
“复杂的那个字,可以和我的名字组词,连起来就会是缱绻。”
她温吞吞地解释着,清浅的呼吸落在他耳畔。
二人的相处难得如此和谐,这一幕的光影美丽绵延,像是被晚霞定格。
怀晔盯着她瞧。
许久,才复又开口:“那是什么意思?”
“缱绻,意思就是形容感情好得分不开,夫妻情意缠绵。”
易绻轻咬红唇,淡淡地看他一眼,眼神中的明暗交杂分不清是怨是恨。
“……你不会以为,形容的是我们吧。”
——
人夫:女人,你这是在惹我
指挥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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