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这地牢也不该再久留了,余启蛰转身朝外面走去,颀长的身影在黑暗中格外的坚定决绝。
前世他尚且能将娇娇抢回来,更遑论今生?
他沿着石阶走出甬道,转告卫黎初后,卫黎初当即快步回了地牢。
杨寄燕被人押着,她瑟瑟发抖,心底无比恐惧,满脸可怜的向余启蛰道:“大人,能否放我还家?我不知所踪已有数月,想来父亲已是担心着急不已……”
余启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如刀,杨寄燕当即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早就已经见识过面前这个男人的狠辣无情,他的所有温柔体贴都只属于那一个女人。
她声音发颤,对余启蛰又恨又怕,知道自己早就将人给得罪狠了,可她想活下去,没有命在,就没什么都没了。
“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求大人放我一命。”杨寄燕意图让余启蛰看在父亲杨远尘的份上,乞求余启蛰能顾念一二。
余启蛰淡淡一笑,那笑容无端叫杨寄燕脊背生寒,仿佛有凶兽亮出獠牙,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好啊,放了你。”余启蛰忽而道,“我问你,我上一世可曾娶妻?”
杨寄燕顿时如抓住救命稻草,她先是摇了摇头,后又急忙道:“您为官后不曾,但入仕之前在乡下曾娶过妻子。”
“她是谁?”
杨寄燕咬了咬唇,饶是再不甘心,还是老老实实的道:“便是您现在的妻子。”
余启蛰笑了笑,看来杨寄燕上一世死的太早,并不知后面的事。
他有些意兴阑珊,张道陵说了那么多,唯独不曾提过,娇娇前世是否心仪于他,不过他想应当是心仪于他的,不然以他这薄凉的性子,何至于汲营一生,与程英相争?
娇娇,必定是心仪于他的。
余启蛰抬了抬手,示意锦衣卫放了杨寄燕。
杨寄燕欣喜过望,赶忙道谢,抬步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她根本没瞧见身后余启蛰从锦衣卫的手中接过一把长刀,撩眼盯向她的后背。
一声痛呼,伴随着长刀入肉的‘噗嗤’声,杨寄燕错愕低头,长刀穿透脏腑,从她胸前冒出了寒光凛凛的刀尖,她回头错愕的看向身后之人,只说出半句:“你骗我……”已是眼神涣散,没了气息,软倒在地。
余启蛰抽回刀,扔给不远处的锦衣卫,他唇角溢出一抹冷笑,这怎么能算是骗呢?他的确已经放了她。
让锦衣卫将尸体处理了,余启蛰掏出帕子擦了擦拇指上溅染的血迹,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不对,倘若前世他将娇娇夺了回来,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让她自戕。
即便是程英,也绝不会让她背负上祸水的名头,他如今想要娇娇,还要用明正帝做幌子,让世人以为他欲挟天子以令天下,私下与他和刘子期交易,又怎么会在前世让她背上祸水的名头?
虽然他与程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可同样,他们都是爱重娇娇之人,对她在意极了,绝不会让一个女人来背黑锅,将一切都推诿在娇娇的头上。
余启蛰双眸一眯,泛着冷光,张道陵骗了他,他转身快步朝地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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