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想听后,是什么感觉呢,心痛,是心脏被撕裂的血淋淋的剧痛,被人绞碎了,压成泥的痛。
她不知道她用如何嘶哑的声音说:“阿姨,言轻梣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只是言轻梣而已,你不能……你不能。”虞知想捂着自己的心脏,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阿姨知道,阿姨知道,后来我意识到我生病了,我在对另一个孩子无比的不公平,所以我去看了医生,去接受治疗,可是谁知道我丈夫他……。”沈夫人刚想说出。
厨房里言轻梣突然喊了一声:“阿虞,来试试汤。”他好像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的不公和磨砺。
只有虞知想知道,那时候他该有多难过啊。
眼睛里的泪水在那一刻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她失态的说了声抱歉,便飞奔向厨房的言轻梣。
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
言轻梣惊讶,拧着眉:“阿虞,怎么了?”
虞知想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可是最终所有的问题都是化为哽咽,化为心痛,她说:“我很后悔你回来后第一件事,没有给你一个拥抱。”
言轻梣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汪。”她突然叫了一声后,说:“言轻梣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温柔最好最好,是虞知想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最爱的人,虞知想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没良心,最狼心狗肺,最差劲最差………唔。”
虞知想的嘴被言轻梣的手掌捂住:“不许这么说。”
他的眼神是严厉的,是认真的:“虞知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哪怕是虞知想本人都不许说她半点不好。”
她的眼泪像珍珠般落在言轻梣的手背,滚烫热烈:“哥哥,要是我们那时候没有分开就好了。”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等到虞知想他们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虞知想的眼角红了,眼白布满血丝。
沈夫人看了,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什么。
只是在虞知想回到家后,叫住了正在忙工作的言轻梣。
他在公司的待遇,沈夫人不用问都知道了。
她的丈夫始终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所以宁愿去扶持两个没用的侄子,也不愿意看这个有手段有能力的孩子一眼。
以后终究是会后悔的。
沈夫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从公司辞职吧。”
言轻梣仍有顾虑,而这个顾虑就是她,所以他故作轻松:“我在公司发展的挺好的。”
“阿言,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用为我留在公司。”
言轻梣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