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骁又补充了一句,“我观察过,确定他没有说谎。”
“可是罗竟文曾口口声声说佟子萤出国,是因为受到了季泉天的虐待和囚禁,还对阿城说当时是他亲自去救了佟子萤。”
高牧远说着说着,自己先懵住了,感觉长久以来的认知被颠覆,一下子已分不清谁在说谎,“阿城这些年来都信以为真”
宋骁双手抱胸,“我建议你们直接去问当事人比较妥当,如果佟子萤真的遭受过囚禁,而这事又并非季泉天做的话,证明真正干这事的人还在暗地里逍遥快活。而且说不定罗竟文之所以会撒谎,是因为他知道内情,更甚至他就是那个绑走佟子萤的人。”
擦,不会吧!居然玩栽桩嫁祸借刀杀人这一套!?
高牧远拿着季星辰的报道和王奋的联系方式,离开了盛英文化。
阳光下,他脚底都凉透了。
晚上回到家,佟子萤累坏了,家里只得他一人,因为季慕城晚上有事,把他匆匆送回小区后又直接开车离开了。
实在是饿得不行,可又懒得下楼去买,便煮了一大碗面条吃了。
味道自然是一般,他的厨艺向来强差人意,但能填饱肚子他也懒得挑了。
满满一大碗的面吃得他浑身出汗,便回房间换了一件宽松的无袖运动背心。
收拾好碗筷,看到茶几上摆着张志德送来的干凉果罐,想着这都过了快一个月了,他和丁颂明好像也没吃上几个,便拿了几颗回房间吃。
嗯?味道好像还不错。
边吃凉果边肝论文,很快就吃完了,佟子萤索性把一整罐都拿回房间。
而这时,在傅治的餐厅里,坐在隔间里的几人神色各异,五脸沉重。
先是因为季星辰的照片和报道一顿怒火中烧,接着是因为佟子萤当年的事一顿惆愁气恨。结果最后几人都静默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无人说话。
呆坐着也不是办法,高牧远先开口,“季星辰的事,盛英已经帮忙压下来了,我姐也会调一个得力的人来,负责跟紧星辰以后的大小事务,现在的问题是佟子萤我姐夫给我的提议是,直接去问当事人。”
“直接去问佟子萤?”南铁朗一听顿时咋舌表示不同意,“先不说他肯不肯告诉我们,前提是我们怎么开口去问,这不等于拿刀割他伤口吗?要是他一个看不开,又跑出国躲个年不回来,那该咋办?”
傅治也赞同南铁朗的话,毕竟这不是‘今天天气如何’‘中午吃了什么’这样的小问题,如果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当年佟子萤就不会一声不响出国五年,且毫无音讯了。
季慕城的脸色发青,目光里酝酿着风暴,紧抿着唇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旁的白展侑见状,暗呼‘坏事’,生怕自家老板一时冲动之下跑去质问罗竟文,忙道,“先不急,这不是马上要查清的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都冷静些。”
话虽如此,但在场真正能冷静下来的却是没有,且这个事实过于震惊,几人深知一时半刻并不能想到万全之策,只能先把事情暂且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