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打扫洁净一尘不染的走廊。
被带至特务股股长办公室门外。
向内通报后得到进入命令,池砚舟迈步走进见李衔清立于桌前神色严峻,盛怀安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
池砚舟自知今日做了错事。
此刻低头不敢抬起,躲在李衔清身后喊道:“盛股长。”
见此模样李衔清让开身子道:“上前来。”
闻言没办法挪步到跟前。
“你今日用反满抗日分子身份接触郑可安?”盛怀安声音冷谈出言询问。
“是。”
“详细讲述你今日与她接触时说过的每一句话。”
池砚舟转而偷看李衔清,对方不悦道:“股长问你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
“是,我今日跟踪郑可安到圣母帡幪教堂……”
听到池砚舟利用郑可安临摹建筑一事与其拉近关系,盛怀安觉得不错,此举自然且凸显学识能带来好感。
“继续。”
“建筑方面道听途说知之甚少,怕露怯故借口将郑可安带到圣所之外,借用墓园一事表露心迹……”
李衔清倒觉得自己小瞧池砚舟,这一番拉近关系之举,可谓教科书式的合理流程。
“之后呢?”
“我感谢她当年烧毁照片一事……”
听到池砚舟一字不落将事情经过讲述结束。
盛怀安示意李衔清说话。
此刻乃是考验,李衔清自当认真表现。
“‘他唯一留影被你烧掉不复存在世界之上,这声道谢晚了许久。’”李衔清重复了当时的对话。
“怎么了?”池砚舟不太明白这句话有何不同。
李衔清却未向他做出解释,而是对盛怀安说道:“池砚舟从开始接触到表明立场之举都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堪称典范可圈可点,那么唯一可能存在暴露嫌疑的,便仅有这一句话。”
对此盛怀安点头,两人不谋而合。
面对二人打哑谜池砚舟一脸焦急。
“到底什么意思?”
“根据调查显示郑可安对反满抗日分子态度一般,并未深恶痛绝,但此番举报你却非常迅速,甚至都没能等到明天。”
“我也奇怪,原以为利用农乐童朋友身份能接近她,谁知道直接被举报了。”
“因此股长分析郑可安之所以举报你,是看穿你并非真正反满抗日分子,猜到你接近她是为了调查。”
“不可能!”池砚舟立马否认。
此言无疑表明他工作出现巨大失误,岂会愿意相信。
“问题或许就出在你说的那句话上。”
“那句话能有什么问题,郑可安烧毁照片一事当时负责调查的警员都知道,我说的有何不对?”
此刻盛怀安开口:“烧毁照片并非秘密,但郑可安为何能通过此言就断定你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