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谁都有没心情的时候,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明明那天还好好的,肯定没大事的。”
元清澜有点同情地往他下身瞟去,睡衣穿得严严实实,在漆黑中什么也瞧不到。
如此,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俞景阳一天的躲闪,纯粹是出于羞臊卑怯。明明自己都很糟心了,还要在他面前装若无其事,讨他欢心,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其实,我一点也不急。”元清澜说得一本正经,好像忘了几次三番主动撩人的是谁了,“不做那些事我们的感情不也挺好吗?”
他的本意是要安慰装死的俞景阳,但这么一说又显得有点消极了,好像人家永远好不了似的。
“白寻认识很多不错的医生,明天我帮你问问。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有办法治愈的。”
元清澜的话音刚落,俞景阳马上翻身面对面连声阻止他:“不用,真的不用,千万别跟别人说!”
这要是让周边的人知道了,他还活不活了。
三人成虎,此事要传出去,还不知道被贴上什么难听的标签。
那时候,没脸见人要去非洲挖金矿的人就是他了。
“网络就医问诊可以不透露真实身份的。”
讳疾忌医不好,这是关系一生幸福的大事,元清澜忍不住还要多嘱咐几句。
俞景阳一向听人劝,没想到在这种事上包袱还挺重,不管他怎么哄劝,就坚持自己问题不大,很快会好的,千万不要找医生!
好吧,看他这么固执,元清澜只能按下不表,开灯去换了套保守睡衣,然后跟始终闭眼不语的俞景阳一起睡了。
翌日,把自己坑死的俞景阳终于挨到了白寻回国。
其实他们俩并不是很熟,但此刻却有千里寻亲的激动。
俞景阳早早在约定的餐厅包间等候,来得时候还风风火火,后来一想到自己频频犯的蠢早晚被人奚落,又开始生无可恋状。
白寻到的时候,俞景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抽烟,神情木然惆怅,要不是房间的排风设备极好,现在可能都呛得进不去人了。
白寻到没觉得他没礼貌,而是非常感同身受他的苦逼处境。
“事已至此,还是想开点吧。”
白寻是典型的青年才俊,气质温和儒雅,非常有白衣天使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波光流转的含情眼,看着你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专注,很容易让人产生被尊重的感觉。
因此他在医院的人缘非常好,不论同事还是病患,均对他青睐有加。
“清澜的病接下来要怎么治疗。”
俞景阳在白寻进来的时候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又遥控屋里的空气净化器升了个级,空气很快清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