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接触他们,甚至只是莫名提起,都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懑和厌恶,还有始终参不透的“不理解。”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俞景阳感觉头好痛,就好像有人用脚痛踩他的神经,整个人烦躁到犹如神经质,眼睛都气红了,“户口我都已经迁出去了,更不可能是一家人了。”
“以后没事别再联系我,就算以后在街上碰到,也请装作不认识!”
一通发泄似的表达丝毫不给许月漫再言语的机会,说完就斩钉截铁撂了电话。
俞景阳冷冷望着镜子中胸膛不断起伏的自己,眼角眉梢全是戾气,他都不敢相信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种癫狂不忿的表情还会出现在自己脸上。
上次跟元清阑去民政局登记之前,他就打电话给相关部门的朋友让人临时加了个班,把自己的户口彻底从俞攀家迁了出来。
现在他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和元清阑的名字。
其实他一直有这个打算,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一齐资料都是全的,早就准备好了。
这才能在领证之前,快速办理成功。
俞景阳不想让元清阑看到他这个样子。
于是就着水龙头疯狂洗脸,每撩一次水就洗掉一分烦躁,反复几次,脸色才看着好一些,只是眼睛还是红。
就着还未擦干的水迹,还有点像哭过。
抬手看一眼腕表,马上要到婚礼时间了。
他随手抽了两张纸想赶紧擦干净脸出去,结果纸刚攥在手里,洗手间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从镜子里看去,来人正是元清阑。
俩人在镜子里对视,将彼此的表情尽数收在眼里。
俞景阳眼眶通红,脸色颓丧,配上忽然洗脸的举动,感觉在欲盖弥彰啊。
而元清阑的表情也很精彩。
一方面他知道了俞景阳的性取向,如今再看对方的眼神不像以前那么克制;另一方面又愕然对方的难过。
从早晨知道了俞景阳有过恋情,他下意识就开始猜测到底是谁。
虽然不介意,但还是很好奇。
想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忍不住要拿自己和对方比较。
现在他忽然有了点眉目,于是看着俞景阳的眼神更复杂了。
在心里直呼,这,这不可能吧。
今天,是余熏大喜的日子。
他却偷偷躲在洗手间难过,看看,眼睛那么红还哭了。
怪不得他之前在醉酒后拉着人宋欢欢念叨:“你要结婚了”、“祝你们百年好合”之类的话。
如果元清阑没记错,余熏和贺娜娜是去年定的婚,难道俞景阳说的是那回事?!
啊?这!
他暗恋的人是余熏?
这眼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一般。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还不能流露一点难过,只能偷偷哭一场。
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