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恨恨小声道:“不是我!是清阑。”
因为他们在一起留过学,老白也知道元清阑。
白寻简单把他的情况跟老白说了一遍,那边起初呼吸还挺凝重的,听到最后却懒懒打起了哈欠。
搞得白寻毛躁又没底。
他刚要呵斥老白正经一点,这可是关系到他好朋友一生的大事。
对方还没开口,检查室的医生匆匆开门出来,她看白寻着急,几番催促负责检测的同事加急出报告。
白寻端着笑容用口语答谢同事,揣上报告转移到自己办公室翻阅,刚审查到一半,电话那头的老白又欠欠地开口了。
“别翻了,他怀不上!”
语气斩钉截铁得笃定。
白寻不服,一边继续翻报告,一边拿肩夹着手机继续跟老白对呛:“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怀不上!二十多年前给男人接生的不是你?”
翻阅到最后一页,果然如老白所料,这份检查报告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跟可能。
“看在你是我儿子嘴还算严实的份上,实话告诉你吧。”
老白性格看着不靠谱,但医德还可以,懂为病人保密的原则。如果不是事态严重又罕见,还关系到儿子的朋友,他可能永远不会说。
白寻不解,报告也不翻了,好好用手拿着手机,屏气凝神听后续,好奇心到达了空前高度。
“事实上,那个男人根本没怀孕,只是撞了脑子得了偏执臆想症。”
“后来销声匿迹也不是死了,而是病愈后想起自己的社死行为,无颜见亲朋好友,连夜跑路去非洲挖矿了。”
挂了老白的电话,白寻直愣愣坐在办公桌前震惊到险些瞪出眼珠子。
满脑子都是“连夜跑路去非洲挖矿了。”
刚才在电话中,知道元清阑没怀孕他还挺替朋友庆幸的,只要告诉他没怀孕就好了。
这个提议却被老白嗤之以鼻。
当年所有医生都说那个男人没怀孕,他却偏执地认为大家都在坑他,逼他以全世界为敌。
脑子有病嘛,要是听人劝那才不正常。
最后,老白剑走偏锋,是唯一一个承认他怀孕的医生。
后来,赢得对方信任后,自然治好了他的疯病。
“你想想清阑的身份,他要是万一闹起来轻则地位不保下台,重则拜星跟着遭殃。”
“你还是让他回去‘养胎吧’,吃一段时间药,臆想症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