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让你晚上一定要把头发吹干,西雅图晚上湿气很重,不吹干头发的话第二天早上会头疼。”
一位经过的服务生好心给她翻译。
“谢谢!”萧念接过吹风机和新加的被子,也朝着对方点头示好。
她换了手机,家里人很可能还不知道她的现状,哥哥萧南城一心在公司的事物上,可能还不知道她经历过生死劫。
鼻子一酸,萧念飞快的拿起床头边的电话。
朝着心里熟记的号码拨过去。
“喂?”
低沉熟悉的男声,说着好听的中文,萧念眼眶泛红,就要哭出来。
“哪位?”因为时差问题,秦九洲半夜被电话吵醒,有些微微的不耐,眉头蹙了起来。
“”
“说话!”他按捺住自己要挂电话的冲动,清隽的男人脾气还是好的,“你不说话,我只能认为你是打错了,挂”
“是我”萧念担心对方挂电话,着急了。
其实以秦九洲的性格,哪里会挂电话,不过是见对方久不说话,随便说说而已。
“
“萧念?”秦九洲一个激灵起身,再三确认手机里的来电显示开头。“你在哪?”
“”
话筒里,听到的只有对方压抑的哭泣声。
秦九洲静静的听着,心如明镜,她不愿说,他也不强求。
“别哭了”
“不是还有我吗”
“睡一觉,明天我去找你,嗯?”
他循序善诱,希望能给她带去一丝温暖和安慰。
“不要不要来秦九洲,我只是很想你,很想你,但是,不要来让我先静静”
萧念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无助,恨那个男人,又恨自己。
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她给机会晏夙锦伤害自己。
自己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先别哭好吗?”
秦九洲只能用温情的言语先哄着她霰。
话筒里信号不是特别好,只能听到她嗡嗡的哭声和小声不知道说着什么。
秦九洲眉宇紧蹙,虽然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知道,肯定是很不好的。
她一向隐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她这样伤心却又小心翼翼的哭声了。
除了两年前
他心头一紧
晏夙锦?
“萧念,你先别哭,有什么话跟我说说好吗?如果实在是不想说的话,那就听我说也可以”
如果说在异国他乡,独自一人的雨夜,还有什么能温暖萧念的心房,那一定是一通越洋电话,还有秦九洲的声音。
他给她讲着故事,或搞笑或温暖,无厘头的段子。
终于,萧念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安静的听着
她所不知道的是,深夜,秦九洲起身翻出ipad为她在网上找段子的情景。
一个男人,白天在公司开了一个长达八小时的会议,回来为她和家里人闹翻,执意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