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应家众人都睡了,许星梨开走从白震那里转移来的一部车。
她是应家的客人,没有保镖会拦她。
夜晚的公路上,车子急驰。
一个小时后,一个急转,车子驶进一条僻静的小路。
许星梨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灯照亮的路,最后猛踩刹车,停在一处房子前。
这里是白震以前的一处房产,现在被应家的保镖控制在这里。
许星梨打开车门,提着包走进去。
她按响门铃,门很快被人打开。
保镖站在里边,认出她,“许秘书?”
“是我,白震呢?”许星梨淡淡地问道。
保镖们互看一眼,没有多疑让她走进来,客厅里立着好几个落地灯,灯筒全部对着中央的白震。
白震坐在那里,人已经憔悴疲惫到不行,脸色惨白,垂着脑袋,连眼睛都睁不开,生不如死的模样。
“牧先生交待,在送白震去警局前得把该说的说清楚了。”保镖道,“许秘书这趟来有什么事吗?”
把说的说清楚了?
牧羡光是想让白震交待整件事到底是不是他一个人做的?
许星梨抿唇,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保镖,从容淡定地道,“是小牧总让我来的,他有些话要和白震讲,让我把白震接走。”
纸上有牧景洛的私章。
保镖自然认得,牧景洛是牧家的长子,是新一辈中在集团历练最久的,为首的想了想,“可是牧先生……”
“你需要打个电话问问牧先生的意思么?”
许星梨问道。
父子间控制个人审来审去也没什么可稀奇的,再说大半夜的,打扰牧先生可能会被喷的。
“小牧总有说什么时候把人还回来吗?”保镖问道。
“不一定,可能谈完就直接送警局了,他会亲自和牧先生交待的。”许星梨公事化地道。
这白震是白书雅的亲哥,估计是父子俩都想对这人处置些什么,保镖点头道,“那好吧,我陪你把人送过去?”
“不用,小牧总只想私下和他谈一谈。”
许星梨说着睨一眼简直死了一般的白震,“放心,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只手都够对付了,你们还挺狠的。”
闻言,为首的保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许秘书不知道,那次爆炸案伤了我们多少兄弟,我们几个都是躺了俩月才下地的,对这罪魁祸首确实有些私恨,一不小心劲就使狠了。”
听到这话,许星梨的面色凝了凝,看向面前的人,原来,他也是爆炸案中的伤者之一。
“您还好吧?”
“还行,幸好那些炸弹威力不是特别大,没要了命。”保镖憨憨一笑,对许星梨一个女孩子没有任何防备,“行了,我把人送你车上,你回去覆命吧。”
“谢谢。”
“客气。”
两个保镖将精神萎靡的白震绑上,一路拖出房子。
许星梨被他们恭恭敬敬地送到车边,思吟几
秒,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为首的保镖,保镖不解地看着她。
“这里有点钱,给爆炸案里受伤的兄弟们买点补品吧。”
许星梨微笑着道。
这钱,是她这几年攒下的所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