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耳坠有什么好痛的——啊痛!”
她说话的时候习惯性侧头,没想到宋维蒲刚在她催促下把耳坠穿进去。好在她动的时候那根弯曲的金属已经扎穿,纯粹是被扯出了生理上的疼痛。
她痛得肩膀一缩,然后迅速被人抓住肩膀,气息靠近耳侧,语气慌乱:“扎到了吗?”
她完全不管是自己乱动导致的,捶了对方肩膀一下。宋维蒲被捶得退了半步,下意识握住她手腕,随即认责:“我错了。”
木子君不说话了。
这枚耳坠怎么这样沉,坠得她已经生疼的耳垂充血,血管一下下的跳。宋维蒲的眼睛离她太近,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影子里的女孩戴着单枚的珍珠耳坠,光晕盈润温和,像冬季阳光下结冰的湖面,补全了春夏秋冬。
她一只手被对方握着扶住肩膀,一只手攥住他胸口的衣服。她指节卡在他锁骨处,感到他脖颈一侧的血管也在不受控制地跳动。
木子君短暂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忽然把他从身前推开,抱起自己的所有礼物,跑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一对一对的,真好(亲妈微笑脸)
steve:有无人为我发声!
第42章第42章
◎丈母娘初印象:帅但不好使◎
“所以。”
“你那天。”
“就跑了?”
“嗯。”
行李摆了一地,由嘉和木子君席地而坐,前者看了后者一脸诚恳的脸半晌,最终的选择是起身继续收拾东西。
除夕在即,木子君的妈妈明天就到,由嘉一周的生活用品也被搬进宋维蒲家里,而宋维蒲则去steve家收拾东西。好在他的房间还算干净整齐,床单被罩换掉,唯一会露馅的就只剩衣柜里的男生衣服。
谁也不会闲得没事干来开孩子舍友的衣柜。
“以前还没听你提过家里的事,光听你说你爷爷了,”由嘉随口问道,“你妈管你很严吗?和男生合租算是出格?”
“还好吧,不过如果知道了可能要解释很多,包括之前那个房东的事,”木子君说,“我不想和她解释太多。”
由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会不想和她解释啊?”
木子君想了想,回答她:“习惯了,我不好的事都不太和她说。”
“啊?”由嘉一愣,“那她来陪你过年是……”
“应该是因为家里人,”木子君站起身,“她应该和我一样,受够了逢年过节去受我爸那边亲戚的气了。对,要是这么说……”
她露出一种想通了的表情:“金红玫没嫁给我爷爷也挺好的,他们苑家人现在分了家都这么多事,当年阻止我爷爷回上海接她的时候,得多难缠。”
就宋维蒲嘴里那个人的脾气,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委屈,一辈子自由自在,天高地阔,可比嫁给高门大户受尽冷眼好了太多。本来只是个俗套的救风尘,命运齿轮错转一位,反倒转出一片崭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