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想象的更瘦,也更加有肌肉,线条流畅而健美——健康而美丽。
那是一种充斥着勃然生机的美丽,像植物一样筋脉分明,像动物一样灵巧矫健。
尤其是健康。
她太健康了,不仅心理健康,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也生长得格外健康,肩胛骨平整而光滑,皮肉紧实,中间隐约有一道漂亮的凹沟。
她的健康之美,比黑雾可憎的模样,更加让他难以直视。
“手机不是有手电筒功能吗!”明琅压低声音,“你再不帮我看,我就把虫子蹭你身上了!”
“蹭”这个字,令他浮想联翩。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沈澹月神情更僵了,喉咙燃烧一般,有一种令人不安的灼痛。
他极力平静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视线移到别处,同时上下晃动光线,假装在仔细检查:“没有。”
“没有吗?”明琅很疑惑,“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很痒?”
因为黑雾。
沈澹月知道自己应该命令那个脏东西离开她,至少让“他”不再骚扰她。
然而,这一刻,他们微妙地达成了某种合作,短暂地成为了共谋犯。
他鬼使神差地帮那个东西掩盖了罪行:
“我说了,我只能保证,你不会被‘他’侵袭,并不能保证‘他’不会触-摸你。”
明琅转过身,扯下衣摆,痛苦地说:“可是真的好难受,就没有一种针对这玩意儿的止痒药吗?”
当然有。
沈澹月垂下银白色的睫毛。
他可以让那个脏东西消失,但要收取一点小小的代价。
这么想着,他的胸口又开始闷痛起来。
可能是兴奋,可能是激动,也可能是无形的心脏在跳动。
——更可能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不要靠近她。
靠近即失控。
她比死亡还要危险。
黑暗中,他却看向她的眼睛,一动不动:“你抱我一下试试。”
“嗯?”
沈澹月声音低沉而温柔,几乎是在哄她:“抱我试试。”
明琅迟疑着,走向他,伸手缓缓环住他的腰。
只是一个拥抱,非常平常的拥抱。
她并不柔软,没有明显的曲线,再加上肌肉紧实,抱上去甚至有些硌人,如同一座永不会被风蚀的石雕,不会像陈词滥调里的女人一样化作水流淌。
沈澹月却从黑雾的视角,看到自己下颚线紧绷,弧度锋利,喉结不停滚动着,冷峻的脸上泛着一种古怪的潮红。
表情几近餍足。
丑陋、卑贱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