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嘴上服软,态度上恭顺,却总能在床上补偿回来。
白辉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碟子落进洗碗机里,发出一声脆响。
他不想跟周朗夜在中午十二点白日宣淫,刚要躲开,却被男人紧紧扣住了腰,耳垂也被湿热的唇舌给含住了。
白辉浑身轻颤了一下,周朗夜还在叫他,“白老师,用的什么沐浴乳,怎么这么香气诱人?”
最后白辉被周朗夜打横抱起来,投到客厅沙发里,他终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任他亲吻任他脱衣。
——以后大概不能正视“白老师”这个称呼了,白辉在理智溃散前略带无助地想。
他唇间发出轻微的呻吟,伸手摸到男人紧实的腰腹肌肉,心里半是沉溺半是抱怨。一个体面正经的称呼,怎么能被周朗夜叫得如此色情下流。
他们两个把一套真皮沙发彻底糟蹋了一遍,周朗夜又把白辉抱回卧室,将他压在镜子前面,哄着已经神思恍惚的他,“你要看着我,免得我收拾不住了给你留个吻痕,那就影响你晚上出去应酬了是不是辉儿?”
白辉根本没眼看,他面薄人浅,这方面永远挡不住周朗夜这种老手变着花样折腾。
镜子那么干净,擦得一尘不染,镜中的画面却不堪入目。
白辉咬着牙不想叫,周朗夜偏以手指勾挑到他嘴里,一面冲撞他一面诱哄他出声。
到最后男人的确没在白辉身上留下痕迹,但白辉仍被弄得浑身酸软,卧室里充盈着暧昧放纵的气息,镜子上全是浊白的痕迹。
白辉在周朗夜怀里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乔蓁的电话打进来,有点着急地嘱咐他,“庄赫今晚要去聚餐,你快准备一下,六点我让助理来接你。”
白辉挂了电话,慢吞吞从男人手臂里撑起来,眨了眨惺忪睡眼,转向周朗夜,说,“学长,祝我好运吧。
“希望今晚能和庄导喝上一杯泯恩仇。”他说完,抿唇笑了笑,那种乖巧又迷蒙的神情,瞧着让人有点心疼。
周朗夜怕他着凉,起身把一件外套搭在他身上,又对他说,,“今晚一定会顺利的。”
白辉先前已经被周朗夜抱去浴室清理过了,就连他一贯要在空调房里穿着护腕和手套的习惯,周朗夜也在他睡着时替他戴好了。
他坐在床上,和周朗夜说了几句话,然后下床快速换好一身衣服——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外面搭了一件薄款针织外套。
整个人看着干净又漂亮。
出门时周朗夜对他说,“少喝点酒。”
白辉点头,“不喝,除非庄导愿意跟我喝一杯。他们都知道我不应酬的。”
白辉早过了追逐名利的时候,他如今只是扎扎实实拍一些口碑过硬的本子,虽然没有当年的盛名,但自己心里踏实。也不必去做恭迎奉承之事,横竖是靠本事吃饭,不愁没人找他。
这一晚的聚餐是因为一个题材很好的剧本下半年就要投拍了,突然面临导演重病入院的困境,于是资方想请庄赫出面接手,也认为只有他才能当得起这个重任。
但白辉与他不和的消息,当年闹得圈内人尽皆知。剧中的男二已经签下了白辉,尽管选角消息还未公布,庄赫未必知情,但是他们二人如果不能尽释前嫌,有一方必然要退出。
白辉先前已和资方谈过,表示自己不会强求。如果庄赫接棒导演,不能容忍白辉出演,白辉就自愿放弃角色。
好在制片那边有意给他们创造机会,想要解开庄赫的心结,于是张罗了一场聚会。场面比较轻松,很多剧组的人员都在,庄赫也同意到场见见同僚。
白辉去往会所的路上,心里忐忑不定,悲观的情绪更重些,觉得自己道歉无望。
他到得比较早,庄赫则姗姗来迟。侍者引着庄赫入场,白辉第一个从桌边站起,颔首叫他,“庄导,您来了。”
庄赫进场前已经知道这个饭局里有些什么人,视线从白辉脸上一带而过,不再看他,转而和一旁的制片握了握手。
白辉知道自己难免要被冷落,笑一笑便随和地坐下了。桌上还有其他人忙于活络气氛,场面倒不至于太过难看。
只是没想到,庄赫落座后不出十分钟,包厢的门又一次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随着光影缓步而入。
制片方立刻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说,“周总这边请,您能来我们真是太荣幸了。”
白辉无比诧异,循声望去,只见一身休闲正装的男人正迎面而来,视线与众人扫过,落到白辉这里却格外温柔了一点。
制片将庄赫介绍给他,庄赫也知道周朗夜来头不小,起身与他交谈。周朗夜态度还算谦逊,称呼他庄导,递出自己的名片,与他握手。
围桌的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白辉因为吃惊发愣,在座椅里呆了几秒。
却是周朗夜主动倾身过来,一只手向他伸出,首先出声叫他,“白老师,久仰。”
第74章番外四饶了我吧祖宗
他们隔着圆桌,在众目睽睽之下握手。
周朗夜讲话的声音沉稳清晰,他慢慢念出“白老师”三个字,外人听着像是尊敬,白辉却能听出暗含的亲昵。
这一瞬间的感觉有些微妙。周朗夜的手指在白辉掌心里不露痕迹地抚了一下,握手的同时,又有意地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