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吕不闲疑惑道,“那湖是挖出来的,引了沣河的水。”
“有入水口,便有排水口……”沈青云问道,“吕哥可知排水口在哪儿?”
“你问这个作甚?”
排除锦鲤是被大人偷嘴后,沈青云自然实话实说。
吕不闲一听就沉默了。
律部其他人忙得飞起……
咱家小沈还有心思操心锦鲤的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
“吕哥,司里可有当时的建造图纸?”
吕不闲笑道:“有是有,但只有大人他们才有权查看。”
沈青云无语。
想想也是。
禁武司看似普普通通,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
“那我只能自己查了,谢了吕哥。”
吕不闲一把没拦住,沈青云跑了。
“所以前些日子,小沈问我谁爱吃鱼?啧,难怪说大人喜欢什么口味……”
他摇摇头,伏案写公文。
福业坊。
位于禁武司东南向。
沣河流经此坊,船只只经过,并无停靠者。
只因福业坊地势低洼,此段沣河皆有河堤高耸,并无码头。
停留者,大多为垂钓而来。
某钓叟正沐浴冬日斜阳,鱼竿斜插在马扎下,一副等鱼自行上钩的模样。
忽然,他屁股一颤,整个人坐直,双手自然而然伸向抖动的鱼竿。
“哈哈,来了!”
似觉鱼竿沉重,水下之物来头甚大,老叟扎起马步,运足残存的腰力。
“老夫致仕后,垂钓六十余载,没有任何一条鱼能自我钩下……起!”
鱼竿非凡。
钓者非凡。
沈青云一手抓着钩,被老叟一个起字拽了上来。
老叟气坏了,指着沈青云骂道:“人事否!”
“老伯,是我不对,误了您的兴……”
“你可知老夫是谁?”
“还未请教?”
“老夫乃兵部前左侍郎,白双是也,竖子安敢在我眼皮底下,行此灭绝人性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