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他们有意或者主动损害赌坊的利益,所做合法合理,赌坊也不会和他们过不去。
因为他们也有各种用来抵债的产业要洗白要变现,还得靠牙行和中人。
而邢家的产业无论有没有中人洗房,赌坊也夺不走,只能自认倒霉,谁也想不到邢良生会有这番操作。
担心洪仁昊丢下洪福齐偷偷跑路,赌坊依例派两个人盯着邢家。
巨额赌债面前,别说继父,就是亲爹丢下的儿子跑路的都不少见。
洪仁昊只是邢家赘婿,半奴半主之人,他若是跑路了,洪福齐这个拖油瓶可与邢家没有什么关系。
哪怕邢家只剩下一个小姑娘,这宅子和店铺他们也不好得手,弄不好得不偿失。
所以一定要把洪仁昊和邢玉娥看紧了。
本来两个人盯得很紧,看到邢家有人受重伤昏迷不醒送了医馆,想跑也跑不了,就偷懒回去睡觉了。
早饭后去医馆打探那消息,得知邢玉娥半夜醒来回去了,就赶紧往邢家赶。
邢家大门从里面关着,福田从门缝往外看着,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对身后的无忧使个眼色:
是时候发挥你的口技了,可不能光用来在家哄孩子!
也幸好他闲来没事闹着玩,也跟着学了一点,两人配合起来才更逼真。
两个人来到邢家大门外,听到了这几天听熟的打骂声哭闹声,象是继续逼问房契的下落。
于是放心地去了巷子口的茶摊歇脚,就算邢家人想跑,也要经过他们眼皮子底下。
盯人就是这么麻烦,既要防止人逃跑,还不能明目张胆地一直杵在人家门口。
太扎眼了不说,还败坏赌坊的名声,会吓跑潜在的客户,所以一般都守在重要位置。
中午,赌坊伙计一个个叫醒困欠债被关押的人,依例让他们净手进食,方才发现其中一个竟是自己人。
一查遍寻不见洪福齐,赶紧带人赶往邢家。
两个负责盯梢的还坐在巷口的茶摊上,一再说早上去邢家大门外看过了,人还在家里,为要房契吵吵闹闹的。
赌场的人松了一口气,人在就好,怕是夜里看守不严,或者药份量不够,洪福齐那小子半夜醒了溜出关押房。
不过他可没本事跑出去,赌坊毕竟是找乐子的地方,里面私松平常,两道门却查得比较严。
他这会肯定不知躲在赌坊那个旮旯里,一时情急没仔细找,毕竟赌坊那么大。
急急忙忙赶到邢家,却发现只剩一座空宅子。
邢家大门虚掩着,屋里空荡荡的,日常用品都在,却不见了一家人的身份文书。
值钱的东西更是一样没有,连一个铜钱都没剩下,不用说也是负债跑路了!
负责盯梢的人却一口咬定他们早上还去邢家查看过,人还在家里,吵吵闹闹动静不小,左邻右舍可以做证。
然后他们就一直在巷口盯着,就没离开过,又请茶摊老板和其他人作证。
他们这么做可没毛病,赌坊只为求财,明面上从来不会做的太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