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接过江言手里端着的鸡汤,道,“坐过来。”
“……”岑礼没有动静。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言语里的威胁不容置否。
岑礼偏了些头看着对方,明明这么一副凄楚的模样,薄唇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眼眸里似拒绝似倔强。
很多时候,宁修远就想要岑礼服个软,要是岑礼早点说自己错了,那他也不会动这么大的怒。
“修远……”白成郁见着氛围不对劲,在旁边劝了一声,然后眼神朝岑礼看了一眼。
似乎想到了什么,岑礼这才朝宁修远这边靠近。
他需要调养好身体,他不会将宁修远给他的任何东西留下。
要是再过些时日,肚子就遮掩不住了,更何况近些天还表现的这么反常,难免次数多了,会被人发觉异常。
岑礼变得温顺了一些,声音很轻道,“我自己会喝。”
宁修远用白瓷勺子舀起鸡汤,放到了岑礼的唇边,“我喂你。”
“……”岑礼停顿了几秒,想到宁修远做好的决定,他从来都无法改变,只有张开唇,配合对方。
“烫吗?”宁修远问。
“……不烫。”
宁修远难得有态度好的时候,许是因为知道刚才把人欺负过了,就算是在外面包养的小情儿,也得偶尔送个礼,不过是打了个巴掌又给个甜枣。
“弄得谁都不快活,你就高兴了?”宁修远问他。
“……”岑礼的眼眸微垂。
有一些汤汁从唇边溢了出来,宁修远连忙在桌边抽了两张纸巾,帮岑礼把嘴角擦干净了。
这一幕看在江言眼里,刺眼极了。
“阿远,岑礼闻到海鲜就想吐,会不会是对海鲜过敏啊?”
宁修远道,“以前怎么没发现。”
岑礼的脸色白了一些。
白成郁在一旁道,“身体较虚,近几天少沾过腥的食物为好。”
“这样吗?”宁修远不咸不淡的开口。
“嗯。”
白成郁在宁家当了好些年的家庭医生了,宁修远对白成郁自然是信得过的。
宁修远喂完了汤,将瓷碗放在了床边的柜上,眼眸幽幽的看着岑礼,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岑礼的身体僵了僵。
吊在床边的液输完了,白成郁小心仔细的把手背的针头拔掉了,然后用消毒棉按在针孔那。
这个过程间难免会有皮肤上的接触,岑礼对白成郁倒是毫不避讳,一点躲闪的痕迹都没有。
因为宁修远和江言就在旁边,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岑礼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白成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