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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燃搬进来之后,闲暇时便打理起了宅子里的花花草草。
如意坊跟京城里各大花坊都有生意往来,很快将别苑里外整饬得生机盎然。
虽是深秋,各处都是怒放的晚菊,又有移植进来的早梅,看起来并不萧瑟。
沈雨燃领着荣安公主进了屋子,荣安环顾四周,看着屋子里金贵的布置陈设,又打趣道:“倘若把我眼睛蒙上带到此处,恐怕以为回到了从前的悦春阁呢。”
“这里的确也是他的手笔。”
荣安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知道你这么嫌弃吗?”
沈雨燃点头。
“唉,”荣安怅然叹了口气,拉起沈雨燃的两只手,“瞧见你们俩如此恩爱,我可真是……”
沈雨燃眉梢动了动,没有反驳,顺着荣安的话问:“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荣安公主故意装傻。
“沈砚离京的时候,去找你,你怎么不肯见他?”
荣安一双眼睛都盯着桌上的花瓶,没有吭声。
“他很难过。”
荣安“哦”了一声,抬眼看向沈雨燃:“沈姐姐是帮他做说客的?”
之前沈雨燃挺为沈砚担忧的,不过萧明彻说前世这两人兜兜转转都在一起了,这一世早早遇上,一见倾心,她当然不担忧了。
“我是想着,公主若是不想搭理他了,我好跟他说说,叫他往后别再纠缠。”
这话一出,荣安立马“啊”了一声,再一看沈雨燃站在一旁巧笑嫣然,顿时明白她在戏弄自己。
“就知道你帮着他。你虽然跟他一样姓沈,可你是我亲嫂子,你该算是我们萧家的人。”
沈雨燃知道荣安公主跟萧明彻的感情,听到荣安这么顺口的喊出“亲嫂子”,多少有些恍惚。
前世荣安公主没这么称呼过她,见面寒暄,也只是客客气气喊一声“皇嫂”。
她收起思绪,重新看向荣安:“我不是帮着他,我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怕你们一时意气,相互错过。”
“我哪有什么意气,”荣安忽而沮丧起来,“在他跟前,我连脾气都没有。”
这一世沈雨燃跟荣安相识得早,与她相知相交。
养在金殿玉宇里的天之骄女,自幼得帝后宠爱,从未受过半分委屈。
帝后为了给她挑选驸马,几乎看遍了全天下的王侯公子到才俊儒士,荣安公主都没有相中,独独对沈砚情有独钟。
当然,沈砚琼姿玉貌,翩翩少年郎,虽是书生,却气度豪迈,英气卓然,兼之胸有丘壑,腹有诗书,也当得起荣安公主的喜欢。
“他想离京,便是为了尽快回京。”
“这是什么歪理?他是探花,明明可以进翰林院,留在京城,非要去北疆苦寒之地!沈姐姐,我什么都可以听他的,可他这样做,不是躲我吗?”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你的委屈,不过我也能明白沈砚的心情。”
“他什么心情?”
沈雨燃缓缓道:“你是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而我跟沈砚……沈家没落多年,他从小到大,被长辈们耳提面命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要考取功名,建功立业,重振沈家。沈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在做官,他也是为了肩负整个家族。”
“京城里那么多衙门,还不够他做官的吗?”荣安气鼓鼓道,“我就知道你是站在他那边的,回头我得去皇兄那边告状,说你不帮我。”
沈雨燃正要再说,灵凡忽而走进来:“姑娘,墨姑娘来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起来有点伤心。”,!
,沈雨燃搬进来之后,闲暇时便打理起了宅子里的花花草草。
如意坊跟京城里各大花坊都有生意往来,很快将别苑里外整饬得生机盎然。
虽是深秋,各处都是怒放的晚菊,又有移植进来的早梅,看起来并不萧瑟。
沈雨燃领着荣安公主进了屋子,荣安环顾四周,看着屋子里金贵的布置陈设,又打趣道:“倘若把我眼睛蒙上带到此处,恐怕以为回到了从前的悦春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