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娘虽然说是与太子交易,但与她对接的人一直都是莘正元,唯一见过的一次只有交血茴草那日,且那时太子也只是匆匆从廊下经过,并未与她面对面。
所以,沈齐文要是想将自己摘干净,其实也不难。
徐原青想着莘正元为他肝脑涂地,他却毫不犹豫的弃如敝履,一时间心情复杂,看肖征向自己求证,便点头应答,“是。”
陈文敬记录证词,见众人沉默,便搁笔发问,“姑娘可是苗疆女子?”
寻娘猛然一怔,点头承认。
陈文敬捡起笔来,一边记录一边问,“你可有在血茴草中下过蛊?”
寻娘:“未曾!”
“这血茴草乃是你所售,你又是苗疆女子,除了你还能有谁!”沈齐文冷笑,拍了扶手站起身来指着她呵斥,“孤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非要将刑部刑法受尽才肯说一句实话!”
向长远挡在寻娘面前,眉头微皱,“太子殿下!”他语气凌厉,带着愠怒,“滥用私刑乃是重罪!”
沈齐文震怒:“向长远!”
“呵。”徐原青发出嗤笑,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到向长远旁边,将他往边上扯了扯,从始至终不看沈齐文一眼,轻飘飘的说,“我前些日子中毒,肖大人亲自带人搜的院子,亦是蛊毒,且不是抓了一人?”
肖征:“是,只是尚未招供。”
“各有各的证词,寻娘已审过,就等小陈张嘴,且看谁的证词对得上。”徐原青抬眸看沈齐文,嘴角带着讥讽的冷笑。
沈齐文咬牙切齿:“孤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三番五次的要害徐世子。”
徐原青:“我也很是好奇。”
此案疑点重重,尚未理清,寻娘被重押回牢房,陪审官员也都散了,陈文敬亲自去审小陈,肖征被太子留下要问话。
徐原青倒是不担心肖征会站在沈齐文那边,肖征为官多载,老狐狸一只怎么会任由人摆布。
向长远和徐原青同行,四下无人之时,徐原青才问,“怎么是你?”
原呈书信的该是唐骄,来的是向长远,他很是意外。
向长远回答,“我原是和小公爷一道,他忽然说要去追什么狗,我便自己来了。”
徐原青想问的不是这个,看他一脸真挚,咬了咬牙说,“你是要站到我这边了?”
向长远笑笑,“还在考虑。”
徐原青翻了白眼,别开他走。
向长远巴巴的跟着他,一直把他送回家,还殷切的给李英请安。
李英本来万分着急,见到向长远后明显松了口气,拉着他不停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