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其实他反省了挺久,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原因占多些。
他这么闹,不是真想让项葵给出个解决的办法,把那人拉黑或者真把戒指天天戴着吗?没意思,他也不会勉强。说到底,他一开始对项葵什么态度,对外人就是什么态度,可能还要再冷淡点。唯独对她这么“蹬鼻子上脸”动辄就撒娇打滚的,好像项葵每次无奈地看他,他才能确确实实感觉到她把自己放在心上。
越清不知道自己给的安全感够不够,也无从考证,但反正他应该是有点缺。项葵从来不过问他去哪,也对他身边的异性一点反应都没有,和他闹别扭,反应也向来很淡,好像他对她的需求要大得多得多——还真应了他妈的那句话,就算没有他,她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越清每天都感觉自己抱着个大金矿招摇过市。
想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可爱之处。
又想让所有人都不要知道。
项葵还在吃面,嚼一会儿就开始神游,筷子都放下了。
她右手自然地垂着。画画的手,修长细腻,指腹圆润,中指的指侧有道握笔茧,小拇指那有个颜色浅淡的小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越清沉默地看了半天,忍住想张嘴轻啃的冲动,用鼻子拱了拱她的掌心。
项葵应该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面露难色地望着他,然后伸手试探性地捋了捋他的脑袋,顺着毛流的方向。
他干脆躺到了她的腿上,哼哧了一声。
项葵一边摸,一边还在说:“你是有主人的狗,我们之间还不是这样的关系。”
越清:“?”
项葵突发奇想:“我问越清要不要来我家看狗的话,他会答应吗?”
越清:“……”
非要这么说的话,他其实更想亲亲小猫。
项葵:“我感觉那只边牧应该看不上你。她叫大聪明,智商应该比你高很多。”
项葵反驳自己:“不过也不一定,天天咬仙人掌被扎嘴下次还继续咬,感觉也不是很聪明……”
越清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躺在她腿上了。平时她嫌自己太重,又热,很快就要推开。
应该是电话来了——她开的静音模式,越清其实没听到动静,只感觉她停下了动作,往前去够桌上的手机,腹部软软地压在他鼻尖。他又拿鼻子拱了拱她的手,意在催促,项葵没办法,只能单手接电话,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肚皮上的毛,手忙脚乱。
那头的声音像是林熙。
项葵有点低落地嘀嘀咕咕了些什么,越清的注意很难集中,被摸肚皮太舒服了,麻酥酥的,她身上有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包围着,不会嫌他烦、也不会嫌他缠人,只要一催就立马继续。
电视里的小太监着急忙慌地冲上殿前,大喊:“皇、皇上,大事不好了!”
“急什么?”皇上不怒自威,“有事好好说。”
小太监颤抖着大喊:“温、温太医他自宫了!!”
全场一片哗然,背景音乐越来越紧张,越清微闭着眼仰躺在项葵腿上,甚至偶尔电光石火般飘过去一道想法,那就是偶尔当当小狗,其实也不错。
“对,今早上捡回来的,医生说应该成年了。”项葵抬了抬眼,语气有点纠结,“她还说这两天做活动,公猫公狗绝育五折,买一送一,做完拎着就能走……对,母的还需要肚子上开一刀,得静养的,公的就比较方便。”
越清感到自己的后腿被轻描淡写地掀了下,一凉。
他呆住了。
项葵:“说是绝育了之后,脾气会好还更长寿,我在想,反正绝都绝了,连带着上次那只黑猫一起其实更划算。”
越清:“………………”
他尾巴猛地一颤。
完了。
他的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