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睡了多久啊?”简嘉坐起来,喝多之后头还有点痛。不过睡一觉之后,大脑清醒不少,醉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是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在天台上借着酒劲儿发疯,对陈泊生问得那几乎等同于告白的问题。
羞耻和尴尬,以及懊悔,在同一时间翻涌上心间。
……操。还不如直接喝断片呢!
“两个小时。”陈泊生把桌前兑好的葡萄糖水给他:“渴了喝这个。”
简嘉双手捧过,压下自己心中绝顶地尴尬,准备装无事发生:“谢谢师哥。”
“嗯。”陈泊生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姿态散漫地盯着他。
明明同样是坐着,陈泊生还是占了身高的优势。
看起来比他的视线要高个几厘米,盯着他的时候,莫名有一种审视的意味。
简嘉被看得心里发毛。
“现在怎么喊师哥了?”陈泊生忽然问。
“什么?”简嘉捧着水杯一懵,心想这是什么话,他不是一直喊陈泊生“师哥”吗?
陈泊生慢悠悠道,“刚才在天台可没喊呢。”
他凉凉道:“不是还喊我陈泊生吗。”
不说还好。
一说喊陈泊生,简嘉瞬间回忆起了,自己喊他名字的目的。
他脚趾抓地:“哈哈,是吗,我喝多了,有点儿忘记了。”
“我可没敢忘呢。”陈泊生盯着他,道:“简嘉。”
简嘉盯着喝空了的水杯。
陈泊生继续:“刚才在天台上,你喝多了,所以我没继续问你。”
他轻声道:“我怕你到时候说完了,一会儿酒醒了耍赖不承认。”
简嘉刚想说自己哪有这么渣,结果忽然想起。
他刚才的第一反应确实是想装作断片无事发生。
……好吧。
“所以我现在跟你确认一遍。”陈泊生挑眉,“你刚才在天台上问我,追我有什么要求的问题。”
简嘉在自己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跳声里,听到陈泊生的声音。
“你这话,我没理解错的话。”陈泊生问他:“是打算要追我的意思?”
半晌,简嘉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觉得这事儿赖不掉。
这么直一个球砸他脸上,他是不接也得接。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想起来了。”他深呼吸,舔了下发干的嘴唇,试探道:“……如果我说是呢?就是要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