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武功尽失,宫子羽尚未通过三域试炼,我哥哥既通过三域试炼,又武力高强,担任执刃对宫门最为有利。我虽然武功在两位哥哥之上,但我不如尚角哥哥,自然不会和他争这个执刃之位,因为我知道做人还是得要些脸面。我知道,我不配。”
宫远徵呲着毒牙,把嘲讽的本事发挥到极致,怼得在场几人面色难看,不知该如何反驳。
上官浅强打精神,逼迫自己摒弃杂念,浅笑开口:“我听说宫门的缺席继承,是宫门为了应对极端危机的情况而立下的家法,如果执刃和少主同时遇害,那么宫门峡谷之内拥有继承资格的第一顺位,便立刻会无条件成为新的执刃。少主没有遇害,则不应该启用缺席继承机制。宫门老执刃身故,少主便理应成为新的执刃。如今只是将这个错误修正过来,没有违背任何宫门祖训家规,而且羽公子也愿意将执刃之位让给少主,三位长老以为如何?”
“这········”花长老犹豫了,转向雪长老。
宫尚角是知道上官浅聪慧的,不动声色看她表现,目光还带了点欣赏的意味。
他已经猜到了上官浅对他这样百般推拒的原因:她也拥有那些记忆。
所以她才会知道宫唤羽没死,她才会在宫门内来去自如,她有着其他人没有的信息,来自于她那些其他人没有的记忆。
知道了她的底牌,他反而松了口气。
“有一事我没有想清楚,还请少主指教。”他唇边带着从容的笑意,“既然少主没死,为何躲在后山祠堂,迟迟不肯现身。”
糟了!
还没来得及和宫唤羽对口供。
上官浅抢在前面说:“定是被奸人所迫,不得已才没能现身。”
“不错,正是雾姬夫人囚禁于我。”宫唤羽完全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让他“一问三不知”,说得少,错的少,只要咬死是被迫,幕后黑手是谁,受害者不是必须知道的。
宫唤羽可以说自己昏迷了,一直没有见过是谁下的手,也不该这样直接指认雾姬。
要知道雾姬还没死!
雾姬如今没有攀咬宫唤羽,定是在等他设法营救,如果知道宫唤羽把她出卖了,一定会把宫唤羽一起拉下水。
“哥,可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时至今日,宫子羽仍然不相信雾姬就是无名。
宫尚角冷冷逼问:“为什么雾姬没有杀你,要费这么番事,囚禁你。”
宫唤羽回避了宫尚角审视的目光:“自然是为了花宫的那件东西。”
无量流火。
在场得知内情的人心里同时闪过这四个字。
上官浅想把宫唤羽毒哑了,让他别再说话。他为什么要知道雾姬的动机,他只要说不知道就够了!!!他自己的目的已经被宫二套话说出来了!
“是与不是,审问雾姬便知。宫唤羽所言存疑,不宜成为执刃。”
宫二这么三言两语便占据了上峰,掌控全局,将宫唤羽成为执刃的事推上悬崖,随时可能万劫不复。
上官浅心里恨得牙痒,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容。
宫唤羽有些微微变色,雾姬还没死的事实在出乎他意料,他那天见到雾姬绞杀上官浅,宫尚角拔刀挥出,那一刀威势凌厉,雾姬断无生还可能。
难道宫尚角的功力,已经到了山崩而止,悬瀑随停的境地。
不过宫尚角那样的刀意,显然对上官浅的心思不一般。杀气之中的惊怒,连他这个旁观的人都感受得到。既然如此,他总要留一个人质在手里:“子羽已经是执刃了,我没有想要取代子羽弟弟,只是上官姑娘是我指选的新娘,希望三位长老同意,让上官姑娘来羽宫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