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珂,你要知道,一个?喝醉的人是没有?信用度可言的,对你的伤害我感到抱歉,但我还是建议你别往心里去。”
白辜月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况且,我总不能真的嫁给你来?履行诺言。”
贺鸣珂悄悄注视她,又把目光放低,盯着地砖的纹路,“为什么不可以呢?”
白辜月没能捉听到这?声蚊吟,看了眼时间?,“先这?样吧,我走了。”
贺鸣珂把脑袋靠在门槛上,只捕到她进屋前?最后一抹背影。傍晚的天空呈现出冷调的黛蓝色,和白辜月很搭。她说离开就是离开,果决又利落,不会多留一分钟、多说一句话,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如此。
他把手伸到口袋里去摸那张手帕,心思被揉成一团,他感觉自己?是被白辜月攥在掌心的绢帕。
但通常情况下,她只会把他规规矩矩地叠好?,放进抽屉里。
这?是白辜月的习惯,贺鸣珂有?点恨她,恨她身上一视同仁的人道主义。他倒宁愿被揉乱,不过白辜月不会这?么做。
贺鸣珂仰头,今晚没有?月亮。
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在下半年九月初如期举行,中下旬,省一名单公?示,白辜月和尹京越双双登榜,位置在前?39名,顺利进入了省队。
省里二十?来?人,全是来?自各个?地区顶级学府的尖子?生,什么年龄段的都有?,大多都是天赋努力集一身的选手。在这?里,能全方面直观地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的参差。
放榜那天,孟明艳教练带着大家去外面搓了一顿,既是为了庆祝白辜月和尹京越成功进入省队,又是借机放松学生们的身心。
每年总是会遇见那么一两个?格外突出的优秀学员。孟明艳平日里就很看好?白辜月和尹京越,这?次俩人拿了省一,进了省队,更是对二人寄予了无限厚望。
聚会到了中场,玩也玩够了,聊也聊累了,孟明艳拉着俩人,像大姐姐一样的温柔嘱咐,让他们不要有?太大压力,坚持住,冲一冲国奖,如果能进国家队再?好?不过,没进也不要气馁,无论怎么说,都是一次宝贵的体验。
孟明艳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次难忘的经历。集训期间?,白辜月结识了很多来?自各地热爱数学的朋友,他们大多谦逊友好?又充满热情,对很多问题都有?着独到的见解。
训练的日子?苦且累,但这?些都只折磨身体,精神上,白辜月感受到前?所未有?过的充盈。
等白雪覆地,她才意识到冬天来?了。
“白辜月?”
尹京越停下,回头望向静止不动的她。
白辜月伸手接起一片雪花,抬头,很难从灰蒙蒙的天空中看出什么来?。
“下雪了。”
“我带了伞。”
“往年好?像下的没有?那么早。”
“是吗?”尹京越看了眼腕表,朝她伸出手,“小心滑,走吧。”
“嗯。”白辜月扶着他的小臂慢慢行过湿滑路面,俩人并肩前?行。
十?二月刚过去三天,大雪下得如此突然,队里几个?成员患上了重感冒,咳嗽不止。奥林匹克赛将在月底开始,眼下大家都很紧张,食欲减退、闹肚子?、失眠,全成了考前?常见的症状,白辜月难得地干睁眼度过了几个?夜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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