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不要,她不要……苦涩的珠泪倾泻而下!
她终于品尝到被算计的苦酒了!
泪水清洗过的目光,除了愤怒,就是呆滞,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从王天鹏的身上掏出她的丝帕,她的玉佩:陷害锦玉或是锦好的计策,母亲和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于为了防止走漏消息,这事情只有自己和母亲知晓,费尽心思推算每一步,可是为什么结果与她预期的是那么的不同。
她莫锦冉才是莫家那只注定要享受荣华富贵的凤凰,自然不是锦好和锦玉这两个蠢丫头好比的。
可是现在,她却……
锦冉到了这时候还不认为自己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过是想要过些好日子,只是事与愿违,因为她算来算去也没有算到会在王天鹏的身上,大庭广众之下搜出她的东西。
因此一时半刻之时,根本想不出什么对策来——虽然她一向有机急智,但是这样大的突变,她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她的泪水一直流,一直流,不是为了丝帕和玉佩,而是为了搜出丝帕与玉佩导致的后果:她怕是没有资格再和叶家议亲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难道她真的与那个人无缘吗?那精致俊美的容颜,那温文尔雅的笑容,那浑身上下透露的尊贵风度气质的少年,她真的就要错过了吗?
想到那少年幽深明亮,仿佛夜空中最灿烂的星辰般的黑眸,是那样的让她迷醉。
不,她绝不会认输,绝不……
锦好没有想到莫二老爷会出面,心里因为莫二老爷这个动作有些热乎了起来,因为莫二老爷此举,是十成十的维护了她。
“谢谢您,父亲!”这声父亲,是锦好重生而来叫的最为真挚的一次,今儿个,她似乎又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宠爱了。
莫二老爷怜惜的摸了摸锦好的脑袋:“傻孩子,我们是父女。”
父女二字,顿时让锦好的眼眶子红了起来。
而,自始自终,莫老夫人都没有出声——她似乎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黑着一张脸,沉默着。
“这玉佩和丝帕是……怎么回事?”莫二老爷看着王氏开口,语气中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十二万分的怒气。
王氏已经完全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从王天鹏身上搜出来的会是锦冉的东西——她心惊肉跳,迷糊不已,担忧不已之下,要她如何回答二老爷提出来的问题?
因为回答不出来,她只能张口结舌的不停落泪,
王氏眼泪落的稀里哗啦,到了此时,她知道自己被反算计了,还牵累了自己的女儿。
心疼的看着脸色白的如雪的锦冉,安慰道:“锦冉,你放心好了,祖母和父亲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你消消气,莫要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伤了自己的身子。”
“你给我走开!”锦冉怒极,一把将王氏推了开去:锦冉此时心里是恨王氏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她无用,她们会反被算计吗?
这么点小事,都安排不好,果真是蠢笨如猪。
若不是,她死死的忍着,下面那句话,就要吐出来了,已经到了嗓子口,又给咽了下去——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安排了这么个劣质的戏码,会至于危害到我吗?
锦冉是气急了,也怒到极顶,手下的力道很大,王氏猝不及防之下,被推了一个正着,身子向后仰去,整个人就直直地落下,众人皆伸出手去扶她,可惜到底是慢了一步。
王氏的身子一向很怕痛,这时候,自然嚎叫了出来,不过,她心中认为今日的事情,定然与张氏有关,所以她在倒下的时候,顺手拉住了张氏,也让张氏摔了个结结实实:既然她落不到好,也不会便宜别人——能悄无声息偷走锦好丝帕,玉佩,还能不动声色将丝帕,玉佩放在天鹏身上的,在莫家,除了老夫人也只有张氏有这个能量。
她是半点没有怀疑到锦好的身上,毕竟一个七岁的小女子,再厉害,又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城府?
张氏被王氏拉住了,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看着王氏就要倒落在她身上,心里知道这是王氏故意算计她的,恨的牙痒,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大嫂,大嫂,你没事吧!”
尖叫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很不客气的打落王氏拉住她的手臂,整个人一个翻滚,王氏落下的身子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顿时腹中就传来一阵抽痛,脸色就煞白起来。
王氏的尖叫声,此时一下子拔高了十二分都不止,而且声音凄厉异常:她被锦冉一推,再加上王氏这么一个用力,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时,伤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真正的巨痛是来自她的腹部,这才是她真正尖叫的原因——她腹中的孩子啊!
而张氏此时也不算很好受,她动手之时就想好了,自己可不能毫发无损,所以她翻滚的时候,也受了些伤,痛得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而此时,丫头们也都扑了上来,各自扶起自家的夫人,锦冉此时也扑到了王氏的身边,她看出来王氏的情形有些不对。
莫老夫人也被眼前的事情,给惊了一下,但毕竟主持莫家中观多年,已经有些处惊不变的底蕴,不过看到王氏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的时候,还是着急了起来:“是不是腹痛?”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王氏可是刚刚被检查出有了身子。
王氏痛的冷汗直流:“是,腹痛……痛……”刚说完之后,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更大,更剧烈的痛楚袭击过来,眼前渐渐开始发黑,虽然她极力的想要挣开眼睛,却还是一下子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