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蛇,钻进了,女人的,耳朵。
我手心发冷,这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应该是某种我知识之外的邪术。曾经有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过最邪气的,也不过是血禁,那个人可以用血操纵人的生死,当然如果被人发现了,也会陪上自己的性命,这种秘术,一定不会流传很广,而且直到的人害怕反噬,也断然不敢外传的。想不到,总归会有懂这样东西的人。
我不敢动那女人,也不敢动蛇线,我只能等,静观其变。
&ldo;交易‐‐&rdo;姆妈的声音里面透着冰冷。
那个女人短暂的挣扎了一下,很快就麻木了表情,张口回应:&ldo;交易‐‐&rdo;蛇线很快的从另外一只耳朵探出了头。
这女人横竖也是死了。我横了心,用工具刀挑开蛇线,将头蛇取了下来,头蛇的口中鲜红,似乎是鲜血,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剩下的蛇线似乎茫然了一下,然后就一起僵掉了,停止不动。半分钟后,所有的蛇全部都如同被焚烧了的引线一样,从头蛇开始,变成了焦炭一样的灰,慢慢的碎裂,然后灰飞烟灭。
&ldo;交易‐‐咳咳咳咳咳咳咳‐‐谁?是谁?&rdo;姆妈剧烈的咳嗽,象是个破旧的风箱。
&ldo;哦,我是你的护士,例行查房。&rdo;我冷冷的回答。
日期:2008-10-2819:37:00
第八个纪录姆妈(四)
文薛舞
在昏暗的廊灯照射中,似乎姆妈的夸张的脸抽搐了一下,然后哇的突出来一大口黑色的血,向后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应该就是这个邪术的反噬。我把姆妈扶会自己的房间,心想,若想知道真相,也必定是明天他醒来了,于是悄声走回值班室。
走进值班室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喘息声,男人和女人的都有。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只有一个聂云昏倒在里面。心里暗觉不好,忙推门,见聂云护士服敞开着,黑色的胸罩和底裤冲击着我的视线。她脸色酡红,被绑在床上,身上全部都是一道道的鞭痕,她脸上却不再有昏倒的反应,倒象是‐‐中了催情药。
旁边站着的男人正是姆妈的儿子,他拿着裤带,想必那些鞭痕都是这个造成的。这么香艳的场面,赤身裸体的他并没有任何男人该有的反应,他报复性的又抽了聂云一下。
&ldo;过了今晚,就好了。&rdo;他疯狂的眸子扫过聂云。
&ldo;过了今晚,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rdo;我靠在门上,淡淡的声音象烟一样传过去。
&ldo;又来一个?&rdo;那男人猥琐的笑了,慢慢走过来,&ldo;等我绑了你,明天给我自己的第一次开荤……&rdo;
荤字的话音未落,我已经闪身冲过去了。
&ldo;啪‐‐&rdo;他的皮鞭响亮的抽在我的脸上,马上我的脸就肿了起来,可是大声惨叫一声昏过去的,却是那个男人。
我必须挨这一下,不然那满室的催情粉末被我吸进了那么多,我也就要发作了,这样我能清醒的达到我自己的目的‐‐那就是,用最后的力气踢暴男人所谓的宝贝。
确认那男人绝对一动不动之后,咬破了自己的胳膊,在最后得理智崩溃之前,万不得已的,拨打了胭脂的号码,那个我很讨厌的男人,在我做什么丢人的事情之前,我先将自己弄昏。
还是胭脂用冷水弄醒了我,他叼着一根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ldo;哟,你这是,荡妇卡门?&rdo;
我是倒在门边没错,可是这药力还是霸道,我没有一点力气。聂云呼吸平稳,看起来没什么大事,衣服也整齐,应该是胭脂帮她的。&ldo;喂,你,没有趁机占便宜?&rdo;我掀起一边唇线笑他。
&ldo;我饿,但是也要挑食的。&rdo;他不可一世的说。
&ldo;去看看姆妈。&rdo;我试着挪动自己,不成,还是没有力气。
&ldo;不用了,已经死了。&rdo;喷出一口烟,胭脂漫不经心的说。&ldo;你那一脚真狠,是男人看了那人的伤情都汗毛直立。能用的部分已经没有了,所以只好全部‐‐&rdo;胭脂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ldo;可以移植你的么?&rdo;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了打趣的兴致。
所以真相也还是要等这个废人醒来。
后来才发现真相很简单。姆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妈妈,只不过,祖传有交换密术。例如,用自己的容貌交换,给儿子更好的容貌,自己的健康交换,给儿子更好的健康。儿子越要越多,终于有一天纵欲的儿子不举了,才发现普通的东西不能换到这个。痛苦的她找出来自己的祖传书籍才发现这个试药用数条命来换的,而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到一些社会不需要的人那边去采集性命,例如,这个精神病院。
而最终的最终,她为此也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慈母多败儿,胭脂告诉我那个故事的时候,我这么说。那时候姆妈的儿子已经是我们新的病人了,我心里却在酸涩的想,通常被母亲宠爱成这个样子,究竟是什么感觉?
刹车,我越来越感情丰富了。在这里我越来越不象我自己了。
或者是,我越来越象我自己了?
仿佛听见一层坚硬的面具怦然碎裂,我伸出手去,轻轻碰触自己的面孔,一张,生动了很多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