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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只是……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会死……

陶清漪原本还存着的那一点点侥幸心理也分崩离析了。

&ldo;陶小姐，节哀顺变。&rdo;萧子杞淡淡地道，看着琉璃，脸上平静到甚至没有表情。

陶清漪旁边的曹居衡，蹙着眉头望着陶清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很不耐地道：&ldo;人都死了，你再哭，有用吗？&rdo;

是很没有用。但是她忍不住。

陶清漪啜泣起来，虽然拼命忍耐着不发出声音，但是那心中的苦痛又实在是太大了。世间喜怒哀乐，又怎是人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呢？

她抬起袖子，胡乱擦了一把横流的涕泗，哀声道：&ldo;殿下，琉璃死时，痛苦吗？&rdo;

说出这句话她就有些后悔，既是死，既是落到元朔手中，又怎会不痛苦呢？

又道：&ldo;我可否见见琉璃的尸体？&rdo;

那萧子杞面无表情，他原本就在生病，这样看来，那张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看起来更是如同纸一样的白，无端的，让他显出了一些刻薄。

&ldo;你不会想看到的，我劝你还是别看了。&rdo;他说着话，又咳嗽几声。

那身旁的曹居衡见了，却是面色一沉。

&ldo;你竟病得这样重吗？&rdo;

萧子杞扯了扯嘴角，而后点了点头。

&ldo;被身体拖累，亦非我所愿。&rdo;

曹居衡锁了眉头，他只道他曾经受过重伤，身体不好，却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好。

&ldo;还有救吗？&rdo;他睨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子杞一笑：&ldo;如何没救？伤病而已。损了心肺，旧伤复发，多休息几日罢了。&rdo;

他轻描淡写道，殊不知，他曾是在阴曹和阴差硬生生抢回一条性命。

另一边，那陶清漪听到萧子杞这般说，早就颤抖着嘴唇愣在那里，有些泣不成声了。

&ldo;她竟是死得这样惨吗？&rdo;她问萧子杞，眼泪若决堤。心中有无限疼痛，却没有出口。

萧子杞望着她，淡淡的，温和地，唯独没有去接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