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他坐到床沿,将东西递给?他,裴矜说:“打开看看。”
“生日?礼物?”
“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黑灰两?个礼盒。
其中一个里面装着平安符,是上次她去清栾寺求的那张。
另一个盒子里放的是两?枚袖扣。银色金属材质,齿轮镂空设计,看上去和他之前戴过的银色胸针很配。
沈行濯拿起那张平安符,看她一眼,“给?我求的?”
裴矜佯装无辜地笑,“不?然你以为是给?谁求的。”
“矜矜,我很开心?。”
“我知道。”她亦是懂他的。
裴矜敛了?敛神色,倾身向他靠近了?些,掌心?覆在他的手臂上,目光略微发直。
臂弯衔接的位置有道疤痕,是烧伤所致。
看到这些,心?脏不?受控地骤疼了?一下。
情绪忽然低落了?几分,有股微苦的涩意涌进喉咙里。
“沈行濯。”裴矜轻声喊他的名?字,“来找你之前,我去见了?小钟。他和我说了?很多我一直不?知道的事,是关于你的。”
沈行濯没作?声,等她把还没道出口的其余的话?讲完。
裴矜眼睫颤了?颤,继续说:“可能是因为我从前太没安全感了?,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敢让自己?去深入了?解你,也?不?敢相信你是爱我的。来本延水湾的路上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再坚定一点,再相信你一点,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分开那步。”
“我的问题。是我以往没表达清楚自己?的心?意。”沈行濯说。
“不?是的……是我那时候不?够懂你。”
“矜矜,无需费心?懂我。”
裴矜讷讷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在。”
眼睛里有氤氲水汽化开。
裴矜的视线渐渐模糊。唯一能看到的,只剩下他的面部轮廓。
他的话?犹在耳边。
下一秒,再次听?见他清冽嗓音。
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且从未有过怀疑。
“我爱你。”他说。
-
舟车劳顿的缘故,外加上被他连夜折腾狠了?,裴矜睡到日?上三竿才转醒。
枕边空无一人。下意识摸了?下身旁的床单面料,是凉的。
沈行濯似乎已经起床多时。
没急着从床上爬起来,裹紧被子,将自己?窝在里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