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薇“噗嗤”一声笑出来,好似还嫌他受的暴击不够,又加了两句,“小姑姑说的很有道理呢,像我们这种天生丽质的人可不多啊。”
“嗖嗖”又是两箭,正中心口窝,当扈只觉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脸都憋红了,扭头狠狠地瞪了她两眼。
你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大坏人,合起火来欺负老子,老子不发威,当我是弱鸡啊!
他看着凤灵薇手中蠢蠢欲动的火雨鞭,当即便收回了脑袋,好吧,这不是发不发威的问题。
公主说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能失了一个男人应有的格调,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哼。
一直在悠闲看戏的凤锦林,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见他们终于告一段落了,才看向凤栖,低声道:“小姑姑,既然你是为了做那什么润肤乳,需要防止皮肤干裂,那为什么不顺便抓一只螐渠呢?
螐渠鸟就在紧挨着钱来山的松果山中啊,反正离得那么近,也费不了多大劲。”
螐渠鸟?凤栖听了凤锦林的话,两道蛾眉微微蹙起来,大脑开启搜索模式。
用了没有一分钟,她便惊呼一声,“天啊,我居然把螐渠鸟给忘了,感觉差点错过五百万啊,还好有你提醒啊,锦林,你小子,懂的还挺多啊。”
凤锦林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却忍不住轻咳一声,毕竟是个未成年的小少年,就算再老成,也是禁不住夸的。
要不是凤锦林提醒,真是差点漏掉了个好东西啊。
松果山中有禽鸟,名螐渠,生有黑色的身子,红色的爪子,可以用来治疗皮肤干皱。
外形看着像野鸡,怎么感觉有点像小当当啊,都是野鸡,想来十几万年前是一家吧,啊哈哈。
思及此,凤栖忍不住看了当扈一眼,那一眼真是讳莫如深啊。
当扈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瞪了她一下,她眼中赤裸裸的戏谑,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猜出她心中所想,在她开口之前,大声喊道:“公主,你可不要乱帮我攀亲戚,我可是西山一霸,当扈鸟!
其他那些鸟类,可跟我不一样,即便长得有点像,那也是千差万别的,根本不足以与我相提并论。”
哇哦,你好厉害哦!
凤栖看着已经炸毛的当扈,头顶高高竖起的一撮毛,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意思分明是,你不要再诋毁我的人格,否则我跟你急!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凤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扈这自恋的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这厚脸皮的劲头,估计无人能敌。
若是论厚脸皮功力,确实是西山一霸,无人能及啊。
凤灵薇再次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见当扈暗搓搓地看过来,当即摆手说道:“当扈大兄弟,你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在笑你,我就是突然很想笑,啊哈哈!”
丫的,你当我傻啊!不是在笑老子,你一直看着老子干嘛?!
不行,真是受不了这傲娇又蛮横,还总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的臭丫头了,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教训她一顿!
当扈刚要站起身,却被旁边的駮骞握住了手,挣扎了半天,愣是没站起来!
这真是彻底点燃了他的小宇宙,当扈眼里喷着火,恶狠狠地看着駮骞,臭小子,不要以为跟我睡一个屋,我就会给你面子。
駮骞就算有些憨厚,那又不是真傻,相反的,其实他是个很聪明的少年,通过学习雕刻就能看出这一点。
看着当扈好似火山喷发一般的双眼,他突然傻傻一笑,对着当扈摇了摇头。
卧槽!卧了个大槽!这臭小子居然学会撒娇了!
你以为你傻,你就有理了?你以为你傻,我就会放过你吗?
好吧,你赢了,老子向来不欺负老弱病残,你也算是残的,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当扈手一甩,再次将头扭向了明月舟外,假装在看风景。
哼,不管你们说什么,老子都不会再理你们了。
凤栖看着即将暴走的爱宠,心里觉得好笑,但又不得不哄着,野外旅行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苦力,若是真把他惹毛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怎么办?
她将几人环顾一周,心里暗暗思量。
文鳐不行,人家文鳐一看就是公子润如玉,怎么说都应该是被供在那里,受人膜拜的才是,怎么能让他拔鸡毛、剥兽皮呢?万一沾到血怎么办?万一把衣服弄脏怎么办?不行,不行!
如魮就更不行了,小娃娃一个,路都走不稳,剥个毛线的兽皮啊,不被神兽叼走,就已经要烧香拜佛了。这个也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