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你祭出鲛绡掩泪的时候,我差点吓晕,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亲眼看到传说中的鲛绡掩泪。”
说罢,故意抬头擦了擦眼角,至于有没有泪,那就很难说了。
凤栖眉头紧皱,早已被他的话震惊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是不是真的落泪了。
她的心里打着鼓,当时凤芷只告诉她鲛绡掩泪是件很厉害的法器,其他的话一概未说,没想到背后竟有这么一段故事。
凤芷到底是有心隐瞒?还是觉得无关紧要?她又是如何得到鲛绡掩泪的呢?她和那位传说中的东君娘娘又是什么关系呢?
一个八万年没有出现过的上古法器,如今突然现世,不知道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又该有多少人会觊觎。
早知道鲛绡掩泪有这么段渊源,打死她也不会祭出来的,尤其是当着整个西山神兽的面,估计用不了两天,四海五山,甚至大荒都要传遍了,可如今后悔晚矣。
凤栖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当务之急看来是要尽快离开西山啊,赶紧找到七哥和八哥,然后迅速回到丹穴山。
以后要更加努力地修炼了,等自己足够强大之后,就算有人来抢,也不敢下手啊,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水澜一个人唠叨了许久,见凤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突然有些挫败感。
他松开凤栖的手,又将大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侄女?小侄女!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凤栖恍然回神,摇了摇头,“哦,没什么。”
水澜一脸紧张,“小侄女,那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感情弄了半天,他还没放弃呢,真是要哭死了。
凤栖皱巴着一张小脸,心里思忖着,不管怎么说,比武招亲这事也是她提出来的。
如今突然杀出两匹黑马,害得人鱼族族长的颜面扫地,她自然是要负全责的。
可是看到正襟危坐的白袍男人,还有安然站在广场正中的黑袍男人,一想到要跟他正面对决,小腿肚子就抽抽。
即便手上有鲛绡掩泪,她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打过那俩啊。
凤栖犹豫再三,闷闷道:“水伯伯啊,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怕,万一我输了,那舞汐姐姐岂不是要被人抢走了?
水伯伯,你再多思量思量啊,千万不能感情用事,也不能过于信赖法器,你应该挑个有十足把握的人上啊。”
水澜当即摇头,“不,不,不,小侄女,你要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的,我觉得就你获胜的机会最大。”
水伯伯啊,你这自信到底怎么来的,不会是从某宝上买的吧?
凤栖见推辞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正要点头答应,手忽然被人按住了。
文鳐原本柔婉的面容,竟带了些霜雪色,声音也低沉了些,“不行!公主,你不能上场!”
凤栖见他激动地脸色微红,琥珀色的眼珠闪着一丝猩红,执拗地牢牢握着自己的手,突然见到他生气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样气怒的文鳐,她还从未见过,在她的印象里,文鳐一直是柔婉的,好似春风里的柳枝,又好像海水中的绿藻,柔柔的,暖暖的。
凤栖的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啊,原来文鳐也会生气啊。
水澜压着凤栖的左手,文鳐拉着她的右手,两人好似在搞拉锯战一般,你瞪我一眼,我还你一眼,谁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公主,你不能下场比试,不管是黑袍男人,还是白袍男人,他们都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你能打得过的。”
“文鳐,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小侄女有鲛绡掩泪,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试一试的话,怎么知道打不过呢?”
“还是不行,水伯伯,你都说了是试一试,万一出什么意外了,到时候可就晚了。我是不会让公主去冒险的,更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
“文鳐,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执拗,你这样一心护着小侄女是没错,但你不能总把她护在身后吧?她以后总归要出来历练的。
如果永远不跟比自己厉害的人切磋,又怎么提高自己呢?要知道,有时候受伤也是一种成长。你这样过度的溺爱,只会把小侄女养废的。”
“提升神力的方法千千万,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公主,即便不跟他们两个切磋,自己也会慢慢修炼成长的。
我并不是一心护着公主,也不是想让她一直躲在别人身后,等公主足够强大了,她想跟谁切磋都没问题,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水伯伯,您明知道那两人有多厉害,还非要让公主上场,可曾考虑过后果?万一伤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