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刚刚化去,玃如手中的巨斧落下,整个人弯腰对着地面,重重地咳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水澜嘴角一抽,额,原来没死啊,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当即笑着道:“啊哈哈,原来是场误会,我还以为……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第二轮第三场吧,有请无情少侠和麋鹿少侠上场,这位方白少侠,还请先在一边休息着。”
说话声甫一落地,但见白影一闪,人已经坐在了台下。
水澜额头青筋直冒,赶紧对旁边的虾兵蟹将使了个眼色,还不赶紧把玃如架下去,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虾兵蟹将也是人精,只是一个眼神,立刻便懂了,其中两人迅速爬上台子,将玃如双臂一抬,架了下去。
平台正中此时是真的空空如也了,水澜看了一眼,当即运足了神力,瞬间凝出一个新的玄天球。
这次他再不敢大意,估计那黑袍男人跟白袍男人不相上下,为了以防万一,一定要凝出一个更稳固的玄天球才是。
水澜使出了八分力,凝出一个颜色更深的玄天球,待收回手时,额头已隐隐有汗珠浸出。
他迅疾地将手缩回衣袖中,心里暗叹,千万不能让人看到我的手在颤抖啊,那也太丢人了。
水舞汐扭头看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衣袖,眸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水澜眼角余光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再次斜躺在椅子上,悄悄地修复神力。
凤栖目送着白袍男人回了座位上,又目光灼灼地看着黑袍人走上台,心底打起了小鼓。
她看着焕然一新的玄天球,又上下打量了黑袍男人几眼,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这玄天球怕是也保不住。
凤栖有些同情地转头看了水澜一眼,哎,水伯伯呀,看来你今日还要再次出丑,晚节不保什么的,也太扎心了。
哎,都是我的错,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比武招亲大会,怎么就招来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人呢。
凤栖暗自思忖间,黑袍男人与麋鹿已经进了玄天球。
大家一看到黑袍男人,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他进了玄天球中,但是一想到刚刚玄天球被震碎的场面,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
一个个坐在椅子上,都是噤若寒蝉,就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哪一下喘息重了被发现,然后人就被削了。
凤栖也隐隐有这种感觉,但同时又有些其他的错觉,看着那黑色的背影,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用手拍了拍心口,想要把那种感觉拍散,可越是这般,那感觉反而越强烈,好似心底滋生的藤蔓,将她紧紧地束缚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黑袍男人的神力威压太强了吗?
“公主,你没事吧?”
凤栖正在凝眉想着,就听到了文鳐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润,好似流水一般划过心尖,暖暖的。
“文鳐,为什么每次我心里难受,你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呢?”
凤栖扭过头,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盛满了细碎的光,流光璀璨,熠熠生辉。
见他有一瞬间的怔楞,她忽而笑了,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哈哈,可能是我的错觉,你不要放在心上哈。”
文鳐听到这句话,方回过神来,他微低着头,侧脸闪过一抹红晕,碧色的眸子里却难掩落寞。
因为一个破裂的金丹,你我血液相融,休戚与共,可我怎么舍得让你知道,让你为此而自责呢?
文鳐整理好面上神情,这才转头看她,唇边带着浅浅笑意,“公主,或许是因为我修炼的御水术比较特殊吧,对人的情感波动观察较为细致。”
凤栖见他脸色微红,好似天边艳色的烟火,带着醉人的迷离,不禁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那就难怪了,我以前还以为你会读心术呢。”
文鳐烟眼波微动,轻声呢喃,“读心术?”
难道上古时代没有这种说法?凤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文鳐被她这般看着,只觉脸上一烫,目光却不肯回避,似是不舍,似是不忍,“公主说的读心术,应该是只御心术一类的吧?
南山的青丘九尾狐一族,多修炼此术,可控制他人心神,问出被操控之人心底的秘密。”
原来这里叫御心术啊,凤栖当即打了个响指,眼睛灿然生花,“没错,就是那个,嗯,御心术没错啦,正是我想说的。”
“小侄女,你们两个不看比试,叽里咕噜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