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味来时,他正站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幅靡艳的杰作。
*
婠婠见过风雨后的白海棠。
世人皆以为春雨滋润浇灌之下的花木会被滋养得越发娇艳、绽开地更加明艳,可是有时亦并非是这样的。
狂风暴雨之下,雨水如注地倾泻到了娇嫩海棠的花心深处,迫它脆弱的花瓣无力张开,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花蕊处亦是一片被蹂躏过的狼藉。
而待云雨收歇之时,原先灌到白海棠花蕊中的那些雨露又会慢慢地、无力地滴落下来,因为白海棠娇柔的花蕊和花瓣根本含不住那么多雨露,也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届时便会是文人墨客们最喜欢赏玩的一副情态。
可是今夜她却是他亲手浇灌的海棠了。
见婠婠嘴一撇又是想哭的样子,他这才连忙将她抱了起来。
男人都是下作货色。
“好了好了,不用刚才那个姿势了好不好?”
婠婠趴在他怀里和他提要求:“我不要站着。我不要出力……你别让我这么累了好不好?”
被人玩可以,但是不能折腾她让她自己动半下。
帝姬就是这么高高在上的。
这个要求晏珽宗欣然应允,旋即就将她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坐着总不会让你太累了吧。”
婠婠眼皮一跳。
她以为自己在脑海中又会下意识地回味起初夜被他按在梳妆台上、屈辱地向他张开双腿被他破身的记忆。——他那晚对她真的很过分。当然了,归根结底也有她自找的因素。
可是这一次并没有。
似乎一张梳妆台对她来说只是梳妆台而已,并没有其他附加的记忆了。
换言之,她已经没有昔日回忆起初夜时的恐惧了。
但是,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婠婠心中不明白。
但她顺从地坐在了上面,像初夜时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她主动地分开了双腿准备迎接他的到来。
晏珽宗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鼓励:“今天怎么这么听话?那晚上你要是也这么乖,不知得少吃多少苦头。”
婠婠细喘着反唇相讥:“那晚上哥哥也没有跪在我面前舔到我……舒服啊。”
他大笑,“我要早知道跪下来舔舔殿下、就能让帝姬殿下主动挨肏,那你十五岁刚及笄那年就该破身成人妇的。”
婠婠:“……”
男人都下贱。下贱!
她自知比不过他的厚颜无耻,遂不再开口说话了。
继续掰扯下去,他能说出更恶心下流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