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皇帝,儿子生了一堆,女儿一个没有,等到四五十岁了,反而见着兄弟家的女孩儿一个个亭亭玉立地长大,心中也不痛快,于是就对自己兄弟说道,
“寡人膝下独无女,亦甚无趣也。”
遂将兄弟之女抱养进宫中,当做自己正儿八经的公主养着。
*
祭礼毕,帝后命人分食炙肉与军士百官。
而帝后二人则回到驻跸的中军帐内更衣。
婠婠的这身行头弄在身上虽然复杂,但是拆卸下来的时候却轻松多了。
婢子们替婠婠摘下凤冠,又一件件帮她脱掉朝服。
等到身上终于只剩下中衣了,婠婠这才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劳累过后,她和晏珽宗上了榻上歇息一会儿。
婠婠枕在他胸口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看见了吗?”
她纤纤的食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晏珽宗胸口的一颗扣子。
晏珽宗一愣,“什么?”
婠婠咬了咬唇,“今天在祭台上,咱们向先祖献祭礼的时候,我放的是你父亲的牌位。”
你父亲的牌位……
她的话让晏珽宗的大脑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有些不确定地再度问她:“你说什么?”
婠婠的脑袋枕在他胸口并未起身。他身上的肌肉大多坚硬,尤其是胸膛处。以前情事中婠婠总有些嫌弃,觉得他浑身硬邦邦地硌疼了自己,像是一头骇人的猛虎般压在自己身上尽情掠夺。
不过习惯了之后,反而让她渐渐生出了一种安全感。
她知道这具强健的身躯可以保护自己。
“我在祭台上放着的是你父亲的牌位。他也是我的父亲,是聿儿的祖父。我之前私下问过我们的母亲,关于父亲的事。母亲说……父亲生前是很疼爱你的。
你还在母亲腹中时,父亲就和母亲商议过,等到战事了了,他就带母亲去江南定居,做些小生意养活一家子,而且不论母亲腹中是男是女,他都只要这一个孩子,把自己所有的都给那唯一的孩子。”
婠婠的声音有些哀切,“父亲在天之灵,肯定也是很思念你的。麟舟,今天也是你人生里一个特别的日子,我希望他也能见证你的战功和大业。咱们成婚的时候忘记了……现在补回来也是好的。”
晏珽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缓缓自躺靠着的榻上起身,而枕在他胸膛前的婠婠也被他这个动作带起了身。
一头乌黑的墨发披落在她肩上,他俯首凑过去,轻柔地捏着她白嫩的下巴,让她同自己对视。
“婠婠,谢谢你。”
良久,他也只和婠婠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是婠婠却察觉他声音也有些哽咽的意思。
但是皇帝就是皇帝,何况他那样性格的人,也不大容易将自己的软弱一面暴露在旁人面前。
尤其是暴露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
所以,只是哽咽了片刻之后,皇帝就缓和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扣住婠婠的后脑,同她在榻上拥吻起来。
婠婠只能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在被人亲吻地迷迷糊糊之时,她发觉自己已经被人推倒仰躺在了被褥上。
“呜呜……”
*
明天给大家炖肉吃(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