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想到最好的办法?”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办法,但这是我目前能做的唯一的办法。”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把这场官司打下去?对不起,我没有精力没有能力去应付这场官司带给弘业的负面影响了。”他没有说出这场官司背后还有林丹鹰的小动作,他内心仍然不愿让纳兰安操心过多,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累了。
“我给他们钱,是,我背叛了你对我的信任。可是,你教我怎么办?”
纳兰安低头看咕咕:“所以,错的人只要脸皮足够厚,总能得到她想要的,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你一直抱持着这样的态度,问题永远没办法解决,我们也没办法沟通。”
“好,我们不需要沟通。”
两人再无二话。
王东山戴着墨镜,眼里的情绪很好地隐藏在镜片的后面。
林丹鹰愉快地击出最后一杆:“今天表现不错。”
王东山嘴角微微弯起,并不说话。
两人把杆交给球童,一步步往回走。
“难得你最近公事私事杂务繁多,倒不影响球技。”林丹鹰喝了一大口水。
“事情确实多,幸好,还在能力范围之内。”王东山微笑。
“哦,你倒不担心公司股价?”
“根基还在,一些花边新闻不至于动了根本。”王东山语气低沉,“总有解决的时候,也好少了一些让公司股东担心的忧虑。”
林丹鹰听出王东山语气中的意味,淡淡一笑。
“说来不怕林生见笑,虽然这是家事,但也不妨跟你多说两句。我已经得了岳父纳兰先生的指引,这场官司必定不能再打下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会捍卫弘业的稳定。林生你手里也握有弘业不少股权,你我两家又是业务上的来往伙伴,请你大可放心。”
林丹鹰不再说话。
王东山眼底是深深的沉色。
王东山合上蔡子仪初拟的抚养费支付协议,感觉胃痛更甚。
拼拼凑凑,终于筹齐了五亿,这是他在不处理他和纳兰安共有财产的情况下能拿得出的全部财产。
他希望明天和文佳的谈判,能达成他想要的效果。
开了房门,和刚从咕咕房间出来的纳兰安遇个正着。纳兰安一沉脸,转身回了房间。
王东山下楼翻找胃药,和着凉水吞了下去。
日子过成这样,好似真的没意思了呢。
和纳兰安分房已久,两个人的僵局久未能打破——将来又能如何打破,他目前毫无把握。
他只能期待,文佳一事尽快过去,他真不愿再过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