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婢已命人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伺候陛下梳洗了。陛下多日劳累……不妨还是先去洗漱一番吧?”
晏珽宗心中实在是现在就想去抱着婠婠好生亲近一番的,然他又不想身上的尘土再弄脏了婠婠,于是也只好暂且在压一压心中的邪火,认命地去沐浴洗漱了一趟。
——以弄脏了两桶浴桶里的水为代价。
皇帝沐浴的时候,萃澜少不得又跑到婠婠跟前来劝她几句:
“陛下那日并非有意训斥娘娘的,陛下的性子我知道,他禁足娘娘,只是不想叫娘娘再知道他在外头辛苦、叫娘娘心忧了。”
婠婠笑了笑,“所以本宫和陛下还未到中年夫妻的时候,他就嫌本宫聒噪、嫌弃本宫管他管得多了?”
所以以“禁足”之名将她关起来,堵塞她的耳目,让她探听不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
然后他觉得她的心里就不煎熬了?
萃澜连连否认,“陛下不是那个意思!娘娘,陛下……您知道他那个脾气,他素自负,如何肯叫自己心爱之人为自己忧虑悬心了呢?再者,陛下那日虽则和我们说是禁足娘娘了,但是营帐内外知道的人也就婢子等几个,陛下还严命婢子等不可同外面多嘴半句,连婢子们心里都没敢拿娘娘当禁足之人对待的。”
回过神来之后,萃澜自己都想明白了。什么禁足不禁足的,也不过是他们夫妻俩私下玩闹的闺房之趣罢了。
——说着是把皇后禁足起来,看似好像是生了她的气,实则这几日在外头得了什么好的,不还是忙不迭叫人送到皇后跟前来?
即便是在军中不容易得,为着皇后喜欢,那些碧瓜甜果儿的新鲜玩意,还有冰鉴,一样流水样送来给皇后解暑消乏,更不谈什么他在突厥人那里缴获来的各种战利品了。
都是皇后的。
他拿她当个心尖儿上的宝贝的。
是以在这半个月里,军中不仅没有人意识到皇后正在被禁足,反而越发知道这位元武皇后在皇帝心目中的不可替代的地位。
见萃澜似乎真的着急了,婠婠这才摆了摆手,
“姑姑您宽心吧。我没真和他生气。只是也不能这样轻易和他好了。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总得让他知道我为何生气。
——那鹿血酒,他这几日是不是还没少喝?”
否则带着重伤又在外面征战半个月,他的身体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萃澜嗫嚅了下唇瓣,又不敢回答婠婠这个问题了。
婠婠冷笑,心中知道答案,“所以陛下要禁足我,难怪不愿意让我多问了。”
萃澜唉声叹气,替婠婠擦拭了手腕上方才被皇帝握过的时候留下了一点脏了的痕迹。
她又从袖中托出一方小小的精致瓷盒,呈到婠婠跟前来:“这玫瑰膏子,娘娘多少涂一些吧。等会儿……也能叫您稍稍松快些,总不至于再……”
“再肿了或是破了皮的,不痛快的是您。”萃澜压低了声音叮嘱婠婠。
婠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从前她初初被晏珽宗带上床榻、被迫要和他行那事的时候,她心里总是抗拒,加之尺寸不合,她那时又太过娇气,不愿意配合他,腿心的私密之处总是很容易被他弄伤。
被男人插得狠了,不是红肿就是破皮。
也很是难受。
然后乳母她们就为她寻来了这东西,说是行事之前多多涂抹一些在等会要承受他的那个地方,将羞处润滑一些,可以保护她的身体的。
后来她与他逐渐灵肉交合,心中也愿意了下来,他待她也越发温柔,经历的多了,和他同房时她的水也越来越多,这东西也就很久没用过了。
没想到今日又被萃澜拿了出来。
她也知道晏珽宗今天回来还要发疯吗?
婠婠推拒了两下:“我不会让他沾我的身的,身为妻子,又是他的皇后,我应当劝他好好休息才是。没得刚打完仗就又要行事,他那身体还要不要了?他还不到三十岁,难道就要拿鹿血当水喝吗?”
萃澜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若是能拒绝那就拒绝过去了才是好的,只是……她望着婠婠姣好年轻的面孔和单薄裙裳上微微起伏的胸前,
“——您拒绝得了吗?”
夏日的布料单薄,她俯身时甚至还露出了些许乳沟的沟壑。
内里馥郁芬芳,似散发着无穷的诱惑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