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往后退了两步,仰头看着上方,鼓起的喉结映着光,向后微倾的身子,弯折出锋利的弧度。
阳光的剪影折射进剔透的凤眸,变幻出狡黠的光影。
下一刻,alpha少年踩着墙壁,如旋风般腾空而起,跃上了墙顶。刚稳住身形,便看见了墙檐下那名无比熟悉的身影。
傅晟卡住了,无奈的跨在墙上,毫不退让的与底下那名少年对视,“哟,阮主席,早啊!”
墙檐下的阮云溪规整的穿着校服衬衣,纽扣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正好卡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左肩上的红袖章像是一枚勋章,光荣的象征着他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腿上的黑色牛仔裤平整干净,好似每一条裤线都用熨斗烫过。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自持严谨的禁欲气息。
文质彬彬的仰头,神情淡漠的看着傅晟,“你迟到了。”
傅晟:“”
alpha少年不紧不慢的收拾蹭乱的校服。
昨夜兄弟成全求爱失败,校霸团体陪着唱了一晚上的《给你一杯忘情水》,至今耳朵里还徘徊着哭腔,不迟到就有鬼了。
迟到就迟到吧,傅晟无所谓。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阮云溪总能发现他。
说来也奇怪,阮云溪他的竹马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是彼此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可从高一开始,阮云溪便处处与他作对,不是管他仪容仪表、就是抓他旷课缺勤。
一抓一个准。
今天,为了避免被阮云溪抓住,傅晟都快溜了五个墙根了,最终才选择了这面人迹罕至的矮墙根,结果还是被阮云溪抓住了。
阮主席就像是故意在等他一样,难不成是闻着他的味来的。
“阮主席,这都上早自习了,您老怎么还在外面晃悠啊?”
阮云溪点了点手臂上红色的袖章,算是回答了傅晟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阮云溪一贯性子冷,没意义的话多一句都不想说。
傅晟看着阮云溪那张冷淡脸,心中无比的憋闷,莫名的就想使坏,想看阮云溪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因为他而变化出不一样的色彩。
alpha少年撑着胳膊,长腿一伸,利落的从墙上翻了下来,并且相当精准的扑向了墙檐下的阮云溪,双臂大开,不给底下的阮云溪留下一丝逃跑的机会。
撑着胳膊、架着身子、压在了阮云溪的身上。
阮云溪有洁癖,最反感的便是与人接触,在傅晟压在他身上的同时,便已经伸出了胳膊,厌恶至极的将胳膊肘顶在了傅晟的喉管下,大有再靠近就遏住喉咙的架势。声音冷冽的宛如冻彻心扉的冷泉,“下去!”
傅晟敛着眉笑,鼻尖的小痣萃着晶光,轻狂又傲气。
其实,傅晟长得很帅。浓眉如峰,凤目狭长,挺俏的鼻尖上融着一颗痣,小小的一点,灵动非常。浑身上下都透着alpha少年独有的骄傲与狂气,青春勃发的令人心悸。
在北外评选的校草人选中位列第二,而第一则是现在躺在傅晟身下的-----阮云溪。
“至于嘛?你以为我想压啊,我这不是被你强悍的信息素震慑得没站稳么。”话是这么说,但傅晟从没闻到过阮云溪的信息素,或者准确的说,在北外任何人都没有闻到过。
“信息素”这三个字好似触了阮云溪的逆鳞,他蹙了下眉,毫不留情的抬脚准备将傅晟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