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够吗?”
“不够!起码得是流水席。”
季时淮冷冰冰轻哼一声,特别做作地给炮灰桌敬了一杯酒。
宋柚尴尬朝二人笑了笑,急着逃离此处。
坐在席位上的徐向阳几次想要与石语菲说两句,均被石语菲视而不见。
亲戚朋友实在太多,宋柚脸都要快笑僵了,肚子里除了酒就没其它东西,石语菲替喝了不少,脸颊红扑扑,摇摇欲坠,还是沈满忆眼疾手快扶住她。
“没事吧?”
“没事。”石语菲立刻清醒,笑着说:“谢谢。”
宋柚正要转头查看石语菲的情况,冷不丁瞧见远处的季绍显正用一种凉飕飕眼神盯着沈满忆。
这对兄弟掌控欲还真是强。
宋柚提着裙子把石语菲从沈满忆手上接过来,“我来扶着她吧,你去给季时淮挡酒。”
沈满忆收回手,尴尬点头:“好。”
直到沈满忆走了,那道杀人视线才终于消失。
自己累个半死,还要管别人的爱恨情仇,累死了。
酒席后半场就是吃吃喝喝,看表演,宋柚和季时淮分开招待客人,她能坐下来吃几口,季时淮就比较倒霉,被男同胞们包围,不是灌酒就是调侃他。
宋柚看他狼狈应付,不由也跟着笑了,哪知,季时淮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猛地回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隔着喧嚣和声潮。
一下子回到了宁大校门口的偶遇,他站在商铺门口,有人追上去唤了他一声季时淮。
他们隔着摩肩接踵的人群,视线相交,万物成了流线,飞速运作,只有他们静静对视。
如果当时她多留个心眼,找人再去打听,或许她就不会和季时淮有交集,也不会有后来这些分不清对错的故事。
到了晚上,闹够的亲朋好友终于放了他们,让司机送他们回到御天公馆。
季时淮喝得醉醺醺,挂在她身上,头往她脖颈蹭,脸蛋红扑扑,睫毛一颤颤的,还有点可爱,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沉死了。”
一进屋,宋柚就把他扔沙发上,揉着酸胀的肩膀欣赏新房。
房子挺大,装得有点简单,一眼望过去异常空旷,还有很多东西没配齐。
宋柚到处参观,找到了衣帽间,衣帽间倒是摆得满满当当,很多当季新款。
逛完后,她来到贴红囍字的主卧,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光卸个妆就耗费了一小时,等她精疲力尽回到客厅,原本躺在沙发上的季时淮不见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