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趟床上,身体迟来的疲惫在这一刻汹涌而来,软绵绵的大床,裹着一丝熟悉的青麦香,宋柚强撑着眼皮,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最后几次看手机,马上临近十二点,实在撑不住,脑袋一歪睡着了。
窗外响起隆隆鞭炮声,旧的一年结束,开始了新的一天。
迷迷糊糊陷入沉睡时,感觉床榻一侧陷进去,有微凉的触感贴着她,慢慢地,脸上有点痒,就在宋柚张唇呼吸时,那柔软触感骤离,一并抽掉了抓心挠肺地痒劲。
宋柚第二天醒过来,下意识看床头,身旁有躺过的痕迹,枕头上还有一根又黑又硬的头发,跟那家伙的性子一样,硬得很。
新年第一天,天气不错,阳光不吝啬地洒满房间。
宋柚望着旁边的枕头发了一会呆,伸懒腰起床,趿着拖鞋懒懒散散去浴室洗脸。
浴室门啪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裸露的上身,腰腹处勒着休闲裤,两条系绳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悠,裤裆那里更是鼓着一个形状,有水珠从壁垒分明的胸膛蜿蜒而下,流入那腰腹之内。
妈的!
宋柚破天荒地闹了个大红脸,随手抓了一把头发,凶神恶煞地抬头看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浑然不知自己无形中引诱了人,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显然也是没料到宋柚在门口,微惊几秒,镇定自若地让开了道。
“看什么看!出浴室不知道穿戴整洁?”宋柚冷哼一声,啪地一声,关上浴室门。
门风打向季时淮脸颊,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好几眼玻璃门,以前光溜溜地什么没见过,什么没摸过,现在跟他生分成这样?
他一把将毛巾扔宋柚化妆桌上,憋屈地去了衣帽间。
宋柚一边刷牙,一边鄙视自己的定力,心里不停吐槽季时淮,装什么酷,装什么高冷,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还有脸天天拉着脸,弟弟就是弟弟,一点也不成熟。
等百分之15的股份倒手,一定第一时间甩了他,眼不见为净!
等宋柚洗漱好从浴室出来,季时淮已经收拾得人模狗样,人斜倚在窗边抽烟,动作娴熟,还很该死的迷人,修长的腿交叠着,露出一截精瘦脚踝。
注意到她的动静,季时淮半转过头,弹了下烟灰,不咸不淡地打破一室沉静,“吃完早饭,跟我去一趟一谷集团。”
啪嗒一声,精华液滴落在化妆桌上,像一粒小水珠融入波澜不惊的海面,海底翻江倒海。
前几分钟还在想着百分之15的股份到手就甩了季时淮,几分钟后,一切都可以付诸行动。
很不真实,也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