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永远不会背离自己的原则?”桂凤楼问。
“我认为一个人应该忠于自己的爱人。”李绪目光冷硬,语声也同样冷,“失伴的鸿雁,尚且投石而死,人又岂能禽鸟不如。”
他喝完了杯中酒,起身道:“我先走一步,桂道友,告辞。”
李绪的身影消失,留桂凤楼独坐。
他本来不太想喝酒,现在却又想了。抄起青釉壶,连杯子都不用,对着壶嘴便尽数灌进了腹中。
喝得太猛太急,就连千杯不醉的桂凤楼,眸子里也浮上了一层水雾。
刚才李绪有一瞬间动心。
他不是不能对李绪说谎话,但日后揭破,李绪会加倍地恨他。
他已经在夏珏身上,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随手将酒壶弃置,杯盏扫落,桂凤楼在这块宽阔的青石上躺了下来。
他对夏珏说今晚不回,就绝对不会回去找他。
说要去李绪那里借宿一晚,也没有借到。
只有在这儿将就半夜,待到天亮。束发的金冠硌到了他,他伸手解了下来,搁在一旁。
合上双眸后,气息渐渐平缓。
过了一会儿,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飞来。
那人低头注视着沉睡的桂凤楼,脱下外袍,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第27章杀人一袭浓艳的红,映衬着他明艳容光……
沐浴着晨光,桂凤楼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覆着的外袍也因此滑落。他捉起那件红袍,笑了笑,站起时将它披在了身上。
回到客栈,推开房门,他看到夏珏坐在房中,面前摆着凉透的茶水。
“回来了?”夏珏平平淡淡地问,“在李绪那里借到宿了?”
“你以为呢?”桂凤楼笑。他伸手,拢了拢肩头将要掉落的外袍。
一袭浓艳的红,映衬着他明艳容光。
谁能拒绝他,谁一定是个瞎子。
夏珏扯了扯嘴角,眼底殊无笑意。
“你真厉害。”
你真厉害,以色杀人。
“生气了?”桂凤楼问。
夏珏不答。
“真的生气了?”桂凤楼又故意追问。昨日坟地上夏珏所说的话,都被他一一回敬。他边问,边走过去,侧身坐在夏珏的腿上。
“李绪没有喂够你?”夏珏问道,不知觉地伸手揽在他腰间。
他抱过桂凤楼太多次,几乎已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桂凤楼避而不答,倾身在他的耳畔,用气声道:“可是我馋你。”
夏珏眸色一深,仰头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