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成摸了摸脑袋,“也不知里面藏了些什么,设置了这么多门道,”他看了看鄯茹,“还进去吗?”
“你去吧,这里很阴,我去透透气。”鄯茹抿嘴笑道。
“切,鬼话连篇。”颜康成拔腿就走。
“你去哪儿呀?”
“我去找萧侑臣,我要给他念首诗。”
颜康成急匆匆来到萧府,进去一问,颜师古竟然还没回来,难道古墓里还有别的墓道?颜康成心里嘀咕着,便打听着直奔鄯珠的闺房。
敲了几下门,鄯珠应声出来。
“颜公子?”鄯珠吃惊的看着颜康成,“姐姐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了。”
“我不找她,我找你。”颜康成定定的看着鄯珠。
“找我干嘛?”鄯珠紧张的看了下外面。
“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去后花园走走。”颜康成看着鄯珠。
“那怎么行?我一个丫鬟,怎么能和你去后花园?”鄯珠诧异的看着颜康成。
“丫鬟?丫鬟就不能和我去后花园?”颜康成有点紧张。
“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又不是你的丫鬟。”鄯珠瞪着他。
“你若不去,我就在这里大喊。”颜康成一激动,忽地抓住了鄯珠的胳膊。
“你这是绑架,敲诈,勒索。”鄯珠脸一沉。
“不错。”颜康成毫不松手。
“你喊吧,我不会跟你去。”鄯珠冷冷看着他。
“春红,”是萧妃娜的声音,鄯珠急忙进去,隔了一会儿,她闪出身来,瞪着颜康成,“走吧,大公子。”
鄯珠转身就走,气哼哼道:“举人就是不一样,可以大呼小叫了。”
“我没有,我冤枉。”颜康成急忙追过去。
萧府的后花园并不大,走到之前弹琴的地方,鄯珠不禁叹息一声。
“其实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鄯珠?”颜康成想起医院的情形,恍如昨日。
鄯珠望着颜康成,一字字问道:“颜公子为什么这么问呢?”
颜康成心头无绪,不知该从何说起,急道:“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不是鄯珠?”
“颜公子,我可不是人犯,你这是在审问奴婢吗?”鄯珠神态俨然的问着。
“奴婢?”颜康成咳嗽一声,压制住激动的心情,“你为什么要做人家的奴婢?”
“怎么了?”鄯珠冷冷道:“这和公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颜康成不觉提高了嗓门,“你本来是楼兰公主,干嘛要做别人的丫鬟?”
“颜公子说什么呢?”鄯珠吃了一惊,“颜公子出身名门,怎么能理解我们这些下人。”
“下人?”颜康成咂咂嘴,“奴婢,下人,这些词听着真别扭,你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颜公子为何突然关心起一个下人来了?”鄯珠眼望夜月,心潮起伏。
“因为你是鄯珠。”颜康成定定望着她。
鄯珠眼望夜鸟飞起又飞落,不禁怔怔出神,在外漂泊这么多年,眼望的都是别人家的山川日月,耳闻的再没有自己熟悉的乡音,为了苟延残喘,不做丫鬟,不做奴婢,不做下人,难道还能做回公主吗?
“为什么别人叫你春红?”颜康成忽道。
“我本来就叫春红。”鄯珠伤心道。
“很多人都把我当成了颜俍,”颜康成摇了摇头,“也许是我认错人了,我认识的鄯珠,也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鄯珠不禁思潮起伏,难道他是萧庄主派来的?那萧庄主为了哄骗我竟然演一出双簧,如今又派这位颜公子来演的是哪出戏?我且只管看戏吧,而且看在姐姐的份上也不能太冷漠了他。
“我也想问公子,那天你们在流云亭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姐姐回来后一句话也不和我说了。”鄯珠叹道。
“流云亭?我没去过那,也没见过你姐姐。”颜康成看着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