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章笑了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也就是个理事,哪里能一手遮天。”
说到这里,他索性全部都把话都摊开来说:“你上次交给师父的控脉止血法,特别精妙,师父大加赞赏之余,就提交给了华国医学
会。”
“这事,他也征求过你的意见,你应该有印象。”
陶乐确实记得。她从金手指空间里得到的这套控脉止血法,简便易行,适用于多种场合,自然是想要借周济深之力推而广之,又怎么会拒绝。
“所以,就因为这个,我就成了名誉会员了?”陶乐还是不敢相信。
“就因为这个?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研究出来的这套针法,能救多少人的性命吧?”苏玉章慨叹了一番,又道:
“师妹放心,考察已经结束,流程也走完了,连名誉会员的铭牌和证书都制作好了,就等你亲自过来了。”
这会儿陶乐也明白过来,原来上一次高副理事长他们来云市,就是为了考察自己。
怪不得,那时候每个人都奇奇怪怪地恭喜她。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产生了一点真实感:“这有点突然了,我得跟单位请个假先。”
“认定你为华国医学会名誉会员的函,下午就发到你们院里了。”苏玉章道:“这个假,他们肯定会批。”
“对了,后天领过奖之后,按流程你还得做个报告。不用太复杂,就围绕着控脉止血法的理论基础,研究过程,功效适用方面讲一讲就行。”
就因为苏玉章最后扔下的这句话,陶乐忙了整整大半个晚上。
关于控脉止血,她也是拿来主义,根本就没有经过理论辩证与深入研究。
好在她对于人体经脉以及血管,有着贯穿中西医的双重理解,且又是根据结果逆向推导论证,要比正向容易得多。
到了凌晨四点多,她总算理清了思路,完成了一份初稿,接下来还要做成漂亮的ppt,以便上台演讲。
“主人。”小七递过了一条温毛巾:“要是您信得过,制作演示的事,就交给我如何?”
这可真是一个好提议。困得不行的陶乐立即答应了下来,接着就瘫软在床上,只一瞬间便睡着了。
她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又被孙处长的电话吵醒了。
孙处长哈哈了半天,才讲到了正事。先是恭喜陶乐获此殊荣,又感叹了一番长江后浪推前浪,最后才告诉陶乐,只管放心大胆地去京市,不用担心考勤的事,一院永远是她的后盾。
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次的机票旅费,由院里全盘报销。
陶乐一觉睡到了中午,陪着西穆吃了一顿送行饺子,便拎着小七为她收拾好的行囊出了门。
这回她坐的是公务舱。
本来小七要为她申请专机,被她坚决拒绝后又要改成头等舱,最后的公务舱,已是双方妥协的结果。
从云市到京市,直飞需要近四个小时。陶乐便拿出一本最新的《柳叶刀》看了起来。
这是国际顶级的综合性医学周刊,刊载的都是研究文章、随机对照试验,以及专家分析与评论等内容,代表着国际医学研究领域的最前沿。
只不过刚刚才看过导读,她就被身边坐下的人吸引了。
这是一位孤身上路的老人,看起来大约七十来岁,身着一身笔挺利整的中山装,须发皆白,长长的胡须在胸前打了一个结,双目之中湛然有神。
这样一个人,确实相当引人注目,但陶乐关注的却不只是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