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证件还有十公分,谢玉帛屏住呼吸,“唔——”
商言戈突然探手,把谢玉帛偷东西的罪恶之手按在了自己背上。
商言戈语气勉强淡定:“玉帛,其他地方不用。”
谢玉帛眨眨眼,难过道:“你是不是肋骨还疼?不肯让我试了?”
商言戈噎住,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怕你手酸。”
谢玉帛又高兴起来:“那只按肩膀也行,西装太厚了,我要下力气才行,不如你脱了吧。”
大国师郑重发誓,坚决遵守盲人按摩师行为准则,不会借机偷窥商总的胸肌和腹肌。
商言戈:“……”
谢玉帛:“你不是担心我手酸吗?”
原来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商言戈有些后悔,让谢玉帛隔着衣服瞎闹就好了,为什么要去阻止他。
恐怕谢家现在还与他同处一片大陆领空,商言戈忍了又忍。
面对热忱体贴的谢玉帛,这才第一天,商言戈正襟危坐,保持风度。
何况他心底还有许多疑问,比如对谢玉帛本能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这两股极为强烈的情感商言戈并不陌生,占有欲商言戈能理解,但是植根于意识的保护欲究竟代表了什么,谢玉帛还会有危险吗?命运在警告他什么?
念头只是闪过几秒,商言戈回神之后,发觉这个小东西正在帮他脱西装。
许是因为看不见,对方十分笨手笨脚,总是碰到无辜的地方。
谢玉帛就凑在他脸颊边,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正襟危坐的商言戈被这笑容一晃,仿佛烈火浇油,分寸大失。
他单手松了松领口,深吸一口气,打算用行动告诉谢玉帛不要瞎撩。
撩他没事,撩了别人怎么办?
商言戈伸出手去,想把谢玉帛薅进怀里教育,忽然对方毫无预兆地放开手,缩回了舷窗边,像只猫儿一样惆怅地望着外边的风光。
“累了,不按了。”
商言戈手顿在半空中,心情不上不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怒。
谢玉帛支着下巴,唾弃自己果然是个傻子。
他刚才猛地回想起上机流程,要刷好几次身份证,回程想必也是这样,就算现在偷了,到时候也要上交给商言戈,让他帮忙过安检。
白做无用功。
商言戈定定地看了两眼仿佛无事发生的谢玉帛,起身去了卫生间。
申琛常说他阴晴不定,按他看,他变脸哪有十八岁高中生快!
……
商言戈订了酒店,他们住一晚第二天就返程。
酒店是套房,谢玉帛住里面一间,商言戈睡外面。
“要不干脆再请两天假,我带你在这里玩一玩?”商言戈问,反正工作可以路上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