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说:“不错!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先帝和少主救出后不被全国搜捕。”
范小见说:“那为什么又要叫做‘凤凰’?”
贺大人说:“朱棣只是一只燕子。”
范小见说:“朱棣是燕子变的?”
贺大人说:“朱棣并非马皇后所生,是朝鲜妃子所生,妃子获罪被杀,先皇祖将朱棣交由马皇后抚养,马皇后对我大明朝建立,功勋之大不让诸功臣,所以马皇后血脉,自然是万分贵重,朱棣贼子岂能做比。先帝和少主乃是凤凰,那朱棣只是一只燕子罢了。”
范小见点头说:“言之有理,甚合朕意。”
贺大人说:“朱棣既然造势为燕子,那我们的复仇计划便取名凤凰。此时朱棣贼子大军围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唯有使用瞒天过海之计,火烧大明宫,将先帝与少主秘密送出,然后伺机东山再起。”
范小见说:“父皇和我一起逃出了?”
秦婳婳说:“先帝和太子一起逃出了?”
两人心中不由一紧,建文帝也逃出来了,这假儿子会不会被认出来?!
贺大人却没注意到两人表情,流下泪来,说:“本来是要一起逃出,但是先帝却不肯走了。”
范小见秦婳婳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建文帝没出来!范小见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冒汗了。
两人一起问:“为什么?”
贺大人说:“先帝痛恨自己将祖宗的江山失去,便想身死社稷。”
秦婳婳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为什么不劝劝先帝?”
贺大人摇摇头说:“更重要的是如果先帝逃出,目标太大,此时大军围城,南京城内,也好多朱棣贼子的密探,万一先帝暴露,那这些人全送了命也不足惜,但是复国复仇之事,就无从谈起了,所以先帝决定与社稷共亡,只要少主你一人逃出。”
范小见秦婳婳说:“啊?!”两人想到建文帝如此用心,都心中恻然,范小见这时也觉得自己应该流下泪来,但是眼睛不争气,只好自己恨恨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这才虎目含泪,看着贺大人,贺大人心中大为欣慰,心说太子仁孝,果然甚肖先帝。
贺大人说:“我和王将军苦劝不得,只好听从,王将军亲手杀了一个小太监冒充太子你,我二人跪倒在奉天殿之外,眼见先帝将大明宫点着,先帝在熊熊烈火中对我们大喊‘逃出复国!为朕报仇!’我二人痛哭几声,不敢耽误时间,王将军便将少主你塞到衣服里面,从密道中出了宫城,然后又与我分头出了南京。”
范小见的样子更是痛不欲生,趴在桌子上哽咽:“父皇!父皇!”
良久,贺大人说:“我两人料到朱棣见到大明宫两具烧焦的尸体,定然心中存疑,可能会暗中搜捕,便相约由王将军在外抚养太子,臣便在南京观察动向,等到搜捕风声过后,再来与臣见面。为掩人耳目,臣开‘同文当铺’,万一王将军因病故去,先帝给太子留下了‘奉天执中’的玉玺,太子以后可用此玉玺前来相认,另外此玉玺也是起兵复国的凭证,不然的话,少主说自己是太子,就怕没人相信,到时候天下吏民不肯听从号令,岂不大事去矣!”
秦婳婳点了点头,说:“大人这些年可招兵买马了?”
贺大人说:“老臣一直以掌柜身份经营当铺,不敢招兵买马,一切大事只能等少主来到,才能定夺,如果招来人马迟迟不能行动,恐怕大事泄露。臣先几年还想,王将军安顿完太子,会来当铺与我相认,没想到一直等不来,更没想到,王将军已为国捐躯。老臣这一等,就等了十八年。”说完,两眼流下泪来。
秦婳婳鬼谷子也是心中恻然,对贺大人肃然起敬。
贺大人问范小见:“少主以为下一步应当如何去做?”
范小见:“十八年了。”
贺大人看着范小见,说:“是。”
范小见说:“十八年了,藏宝库的银子会不会被人盗去?此事不可不防。”
贺大人说:“老臣愚钝,正该请少主前去一看,不过还有一件物事需要让少主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