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是裴琬莠的贴身婢女。
“你确定?没看错?”
“绝对没错。”云珠用力点头,咬牙切齿,“就是她,正鬼鬼祟祟往厨房那边去。”
阮柔半拢住衣衫,颓然坐倒。
从前就曾怀疑过,是裴四姑娘下的毒,毕竟除了她,阮柔的存在,并没有碍着旁人。
但自光通寺初见、丰淖园重逢,这个念头便被抛到九霄云外。
秀秀心有所属,和沈之砚根本不可能。
到如今水落石出,事情兜兜转转,轮回一般,重又回到。
她是妨碍了裴琬莠,不是因为沈之砚,而是翟天修。
那么,前世裴琬莠的帮凶,想必就是姚氏,这一次,连送往阮家的信,怕也被她半路截了。
思忖间不觉灰了心,没人知道她被困在这儿,以她们三人的能力,根本对付不了阮承宇。
吕嬷嬷把褪下的衣物拿在手里,亵裤沾了血,正准备找个东西包起来。
阮柔止住她,“就放在那里吧,待会儿让他们拿出去验。”
吕嬷嬷脸色一僵,啐着咒骂,“这杀千刀的下流胚子,烂了肚肠的混帐东西,阮家养了他二十多年,却养出这么个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老太太就该开宗祠,把他逐出门去。”
阮柔亦是懊悔万分,她重生一回,本该掌握先机,只因莫须有的一点自尊,错失了认清敌人的机会。
沈之砚早就提醒过她,是阮承宇撺掇的付轶,若她那时就把他的身世说出来,兴许在裴安获罪后,阮承宇便不会成为漏网之鱼。
也就没有她现在的身陷囹圄。
吕嬷嬷问云珠,“你刚才在外面看着,这是哪儿?”
“应该是城外,前头好大一片园林,雕梁画栋的,房舍造得很是精美。咱们现在待的地方,应该只是后面的一处别院,四下好多人守着,都带了刀。”
三人略作商议,趁这最多两三天的时间,由云珠借出入之机探路,看能不能找到办法逃出去。
另有一桩最要紧的,阮柔问云珠,“咱们的包袱呢?”
“在呢。”
云珠跑去外间拿回包袱,里面的东西被人翻动过,本也没什么要紧物,倒是一些果干和小饼子,因阮柔有孕以来时常腹饥,因此随身带了来。
“从现在起,除了这些,其余他们拿来的食物,一概不能碰。”
吕嬷嬷眼中疑惑,“夫人觉得,他们会在里面下……”hr